姑爷,玲玲马上就要嫁到你家来了,我们这不是来坐坐,多亲近亲近嘛!”
薛素芹见钱眼开,前些天还瞧不上陆琦呢,这会又热情地直接喊姑爷了。
“对!对!我们也没空着手来,给亲家母带了点小米。”
赵红斌满脸干笑地附和着点点头,还故意将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陆琦稍稍皱眉,有些意外。
他们夫妻俩可都是只进不出的人,今天来家里竟然还带了东西,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斤小米也就几毛钱,但好歹也是人家一番心意。
陆琦应了一声,带着他们朝老屋方向走去。
孟荣正在院里准备过年的食物,上次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不少红薯粉条和白菜,还有十多斤白面。
炸丸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屋内的锅里还炖着猪肉粉条,院子更是整理得干净利落。
见赵红斌夫妻俩过来了,孟荣立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迎到了院门口。
“亲家来得正好,快进屋坐!里面炖着肉呢,今天可一定得多吃点。”
东北地区的人,格外热情,别说是亲家来了。
就算外地人路过,他们也都会将家中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
陆琦没跟着一起进屋,在院中将爬犁上的木头卸了,整齐地码在院子角落里。
心头暗自纳闷,琢磨着赵红斌夫妻俩登门的目的。
“小琦,别忙了!快进来吃饭,陪你赵叔喝点!”
孟荣拿着条湿毛巾过来,给陆琦擦了擦衣服,拽着他进了屋。猪肉炖粉条,在东北可是最美味的家常菜,可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都穷得厉害,半年都不舍得吃上一顿。
孟荣不是小气的人,给赵红斌夫妻俩各自盛了一碗,还切了些熏肉,拿出了准备办酒席的高粱酒。
陆琦曾听他老爹说过,赵红斌可是嗜酒如命。
年轻时候两人在林场上班,赵红斌就因为贪杯误事,差点丢了小命。
后来还是陆康国出手,才将他救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两家才给陆琦和赵玲玲定了娃娃亲。
东北的高粱酒度数不低,一口下去喉咙火辣辣的疼,但几个呼吸之后,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眼看着赵红斌喝了三杯,脸都开始红了,陆琦这才笑着问道:“赵叔,您跟我婶子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你小子,果然聪明!”
赵红斌打了个酒嗝,刚想继续说下去,可旁边坐着的薛素芹却抬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亲家母,是这么回事……这过了年,我们两口子本打算栽种果树的,可你也知道,种果树至少得等两三年才能挣到钱。”
前几年有不少百姓都喜欢种果树,因为粮站的回收价钱,比玉米和麦子要高出不少。
但东北每年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温度都在零下。
种果树的效益虽然高,但风险也大!而且前面两三年,基本上没有任何收益。
孟荣连连点头道:“不错,那你俩想做点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正在低头吃饭的陆琦一听这话,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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