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足够了!
今生今世,她不再亏欠任何人的!
陆晚音并不理会裴思恒眼底的警告和哀求,反而径直把火力冲向了蜷缩在国公夫人怀里,装小可怜的陆惜宁身上,冷冷问她:“陆惜宁,你怎么不说话?当年真相如何,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我,我……”
“大胆!王爷面前,岂容你这般没有规矩!”王爷身边的侍卫,立马厉声呵斥,“还不跪下向王爷回话?”
摄政王身份高贵,乃大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摄政王,就连当今天子也要敬他三分,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国公府的千金?
陆惜宁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侍卫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下意识轻咬下唇,往国公夫人的方向望去。
就见国公夫人早她一步,噗通跪了下去,姿态诚惶诚恐的,见她还傻站着,立马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跪下。
“王爷恕罪!小女年幼无知,并非存心冒犯王爷,还望王爷宽宏大量,饶恕小女一遭!”说着,国公夫人姿态更加谦卑,生怕触怒了摄政王。
“冒犯王爷,论罪当责二十杖!”侍卫冷冷地道,丝毫不留情面。
此话一出,陆惜宁的面色更白了,赶紧叩头求饶。
卫慈光抬了抬手,示意侍卫退下,指尖的扳指呈幽深的漆黑色,在反复把玩之下,竟透出一丝猩红,像是放在火炉子焚烧的铁块一般。
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震慑全场了。
“本王只问你一句,当年的事,是否像裴夫人说的那样?她为了救你,被人推下了水,而你却见死不救,装聋作哑?”“臣女,臣女……”
陆惜宁早就面无人色,目光向在场每一个人或许能救她的人扫去,可没一个人敢冒死站出来的。
偌大的房间里,一群人或跪或站,只有摄政王一人稳坐高位,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仿佛天生就掌控着对世人的生杀大权,让人望而生畏,根本连半句谎话都扯不出来。
陆从文心疼妹妹,刚要硬着头皮开口求情,岂料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刀刃就横在了他的喉咙上。
那侍卫冷酷无情地道:“欺瞒王爷,论罪当诛!”
陆晚音趁机扯住了摄政王的虎皮,再度高声道:“妾身不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还请王爷为妾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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