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怎么来了?”
见到裴思恒来了,陆从文的神情有片刻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冲着两个老妈子使了个眼色。
老妈子退下。
陆从文深吸口气,冷冷道:“妹夫莫怪,实在是我这妹妹牙尖嘴利,字字句句都在顶撞我这个兄长,我才让人出手教训她一二!”
“晚音性子确实急了些,但并无恶意,还望二哥看在我的情面上,饶她一回!”
裴思恒急急忙忙冲进来拦人,见陆晚音平安无事,才暗暗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不知不觉中,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是王爷的女人,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自己万万担当不起!
这时国公爷和陆长公子也走了进来。
国公爷先是满屋子望了一圈,这才把目光落在陆晚音身上,绷着一张古板的脸,边落座边道:“你不常回国公府,难得今日你母亲寿辰,你回来了,还惹出这般多的事端!无怪乎你二哥恼你!”
陆晚音暗暗捏着衣袖,心里明了,定是摄政王在背后出的力。
果不其然,大哥打起了圆场,正色道:“好了,不过是一场误会,那个穷酸秀才,不知蹭了谁的请帖,溜进了国公府。因身份卑微入不得席,就想着顺手牵羊,偷咱们府上的宝贝,恰好被摄政王身边的侍卫撞见了,误以为是什么小毛贼,出手就重了些。”
顿了顿,他把目光落在了陆晚音身上,虽说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妹妹,但也断然不会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还象征性安抚了一句“晚音你受委屈了”,可话锋一转,又习惯性地训斥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你自己行事没规矩,才惹了误会,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了,何必闹成这样?”
陆长公子说这话时,早就把地上的狼藉,以及母亲余怒未消的面容,尽收眼底了,当即蹙眉不悦道,“你近来脾气见长,不过说你几句就横眉冷眼的,当国公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任性胡闹?不怪老二要打你。”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把陆晚音的“委屈”揭了过去,还给她扣上了一顶黑帽。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哪怕她被二哥狠狠掌嘴,也是她自己活该!
闻听此言,陆惜宁终于从震惊中缓过了神,阴阳怪气地道:“晚音姐姐莫恼,母亲方才也是关心则乱,语气重了些,可无论如何,母亲是真心实意关心姐姐的,姐姐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同母亲母女离心啊,到底是一家子骨肉。”在“母女”二字上,咬得极重。
仿佛在嘲笑陆晚音,你是母亲亲生的女儿,又怎样?
终归不在母亲身边长大,母亲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呢。
陆晚音心里冷笑不止,暗暗攥紧了拳头。
什么母女离心?
从来都没有一条心过!
她战战兢兢在国公府待了这么多年,一心一意讨好身边每一个亲人,可到头来,他们还是把她当外人!
也只把她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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