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裴思恒的白月光,朱砂痣,岂能容许旁人诋毁?
唰的一下,裴思恒的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薄唇紧抿,冷冷盯着陆晚音。
陆晚音见好就收,借口说想先回梨香苑洗漱,让夫君在碧华苑稍等。
然后就和小婵大摇大摆地回去了。裴思恒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碧华苑。
吩咐丫鬟过来帮他宽衣,结果那丫鬟是老夫人挑的,给他当通房丫鬟,伺候他的,竟穿了身颜色和陆晚音今日所穿差不多的裙子,还娇娇妖妖地伸手抚摸他腰间的带子。
羞愤交加的裴思恒,再也压制不住火气,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那丫鬟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哇的吐了一大口血。
“贱婢!”裴思恒冷冷斥责,“毛手毛脚的,还不赶紧滚下去!”
待丫鬟走后,小厮就抬着小榻进来了,正忙前忙后铺床。
裴思恒越看越闹心,为了逃避“圆房”,索性大步流星走到院子里,打了几桶井水,从头浇下,小厮拦都拦不住的。
这边正闹着呢,另一头陆晚音已经梳洗好,还换上了柔软的玉色绸衫。
小婵给她拿了消肿止疼的药膏,陆晚音不好意思让小婵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就把床帐子放下,自己偷偷摸摸躲在床上涂抹。
摄政王年轻力壮,正值气血方刚,又常年征战沙场,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儿,也从不知何为怜香惜玉。
每每事后,陆晚音都得养伤。
有时是三五天,有时是十天半个月,久而久之,她对床上的事,就产生了恐惧。
望着雪白皮肤上,还残留着明显的鲜红牙印。
陆晚音抿了抿唇,暗暗骂了句,真像条狼狗!
裴思恒浇了井水,很快就发起了热。
躺床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陆晚音来,差人一问才知,梨香苑早就熄了灯,夫人已经睡下了!
得知此事后,裴思恒气得摔了床边的花瓶,嘭的一声,碎了一地残渣。
这个女人,莫不是在把他当狗耍?
简直岂有此理!不到后半夜,裴思恒就发起了高烧,担忧会惊扰母亲,遂没让人去请大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大夫才请进府里。
陆晚音得到消息时,已至日上三竿,她磨蹭了好一会儿,过了午后才去探的病。
前脚才踏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裴老夫人的声音:“后个儿啊,你远房的姨母要带你小表妹入京来,到时候你看着安排安排,带他们在京中好好逛一逛!”
“哪一个姨母?”
“还能是哪一个?就是你萧姨母啊,去年她不是还带着你表弟来过咱们家,你都忘了?”
陆晚音脚下一顿,神情立马变了。
惨痛的血泪记忆,也再次浮现出来。
手心蓦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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