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不愧是史书上,都写过的聪明人,听完了严嵩的话,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爹,你这个主意好啊,当着裕王的面,陛下无论给什么旨意,我们后面都没有了危险。毕竟咱们是奉旨行事,出了差错也无妨!
其二,裕王要是有其他的想法,还想让谭纶继续掣肘胡宗宪,当时如果不说,后面也就不敢继续了。”
罗龙文听完了解释,也是有些了解看向了严嵩,只见严嵩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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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
胡宗宪奏报进京的时候,裕王自然也已经清楚了,因为谭纶的信是同时被送过来的。
此时的王远早上才刚结束,和吴大财主两人的酒宴。
没成想,中午就被告知,老道士要来见皇孙!
还好上午吴大财主劝酒的时候很是收敛,经过一中午的醒酒,身上的气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张居正将手上的信件,递到了王远手中,忍不住赞叹道:“子理真乃英雄也!如今胡宗宪上了这道奏疏,说明我们阻挠恶政大有可为!”
听完张居正的话,王远也很是无语:合着你们光想着怎么破坏不好的政策,从来就没想过怎么用新政补上。
“呵,我看未必!”高拱再次泼起了凉水,不由的瞟了一眼徐阶继续说道:“子理在信中也说了,他只是说服了胡宗宪,但是胡宗宪奏折里,究竟写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现在那些折子都在严党手上,要是他们将这道折子淹了,胡宗宪会不会上一道折子,来戳穿他们呢?”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说完,众人都将目光瞟向了徐阶。徐阶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肃卿刚才教训的对,王爷要是也这样想,臣现在便去严府,将奏折要回来。”
王远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师祖为难,况且师祖的想法王远也猜到了,此时也起身打起了圆场。
“徐阁老这也是谨慎而已,你们又如何知道这道奏折,是否是严党送来的试探?
更何况浙江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岂是严党压一份奏折,就能压下来的。就不说别的,浙江制造局的杨金水,肯定会给司礼监传信,我们与其担心奏折被淹,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浙江的事情。”
王远说出阁老的时候还颇为用力,似是在提醒高拱注意身份。
看见王远递过来的台阶,徐阶此时也是说道:“殿下,今日此事,的确是老臣思虑欠为妥当!”
看见徐阶这样认错,其他几人也不好继续追究,裕王摆了摆手说道:“徐阁老不必自责,本王并无怪罪的意思。正如景行所言,严党皆是一群狡诈之人,徐阁老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说完之后一时间竟没了话题,场面就沉默了下来,突然内屋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哭声。
裕王皱了皱眉,就扭头冲后面喊道:“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好?本王要你们是来吃干饭的吗?”
一个小太监听后,连忙跪了出来说道:“皇爷下午就要来了,我们现在正给世子殿下带礼冠呢!但一带上世子殿下就哭闹!”
“还有一个时辰,陛下就要到了,你现在就和王妃说,快些给世子换上礼服,哭闹也得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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