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以为是不是别人又来催债了,结果发现摩托车后面带着粉红色头盔的赫然就是他的姐姐!
“姐?”何阳豪很是意外。任晨光打量着这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不由想起何星茹遗书里那个因为砍死了欺负妈妈的村霸父子,从而判了死刑的弟弟。
他下了车,一边扶何星茹下来,一边问道:“这是你弟弟吗?上几年级了?”
“六……六年级。”
何星茹在弟弟面前一直都是勇敢、自信、且乐观的姐姐形象,可如今却无比的紧张、焦虑。
“阳仔,这……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他顺路送我回来……”何星茹一边解释着,一边取下头盔。
何阳豪听闻,也是紧张拘谨得不行,低着头不敢与任晨光对视,胆怯社恐地说了一句你好。
任晨光解下绑在后面的行李,提着何星茹的行李,主动帮忙带进屋里。
何星茹家里的一楼也是烂尾未完工的状态,四周都是红砖墙,窗户只是装了个框,玻璃还没装好,只能用麻袋代替,避免四处漏风。
任晨光难以想象这要是刮台风的话,何星茹跟她妈妈、弟弟该怎么办?
而下半年就是台风季节,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台风是刮过来的。
任晨光踩着铺上一层沙石的地板,每一脚踩上去都会发出沙沙的响声。
何星茹低着头,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仿佛是丑媳妇回家见公婆,生怕公婆嘲笑嫌弃一样。
这时,任晨光的目光被饭桌右侧墙上的奖状给吸引了!
何星茹姐弟二人的奖状将这一面墙给贴得满满的,几乎全是第一名,以至于第二名都变得极其稀罕。
“哇,何星茹你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啊!”
听着任晨光惊讶地夸奖,何星茹紧张不安的情绪稍微缓解了几分,细声细语道:“也……也有几次第二名……”
任晨光说道:“我要是从小到大有你一半的奖状,我妈睡觉都能笑醒!”
“弟弟也好厉害啊!拿了这么多第一名,不像我妹,蠢得跟猪似的!”“何阳豪,何星茹,你们姐弟俩的名字跟我们兄妹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是任晨光,我妹妹是任晚萤,都是一个白天才能看到,一个晚上才能看到!”
何星茹默默听着,何阳豪则时不时偷偷瞥向姐姐,俩姐弟社恐得就仿佛他们才是客人似的。
任晨光都尴尬了,咳嗽道:“何星茹,我口渴了,你同桌难得过来做客,你不给同桌倒一杯水啊?”
“啊?哦……”
何星茹这才走去碗柜里拿出杯子,然后拿起保温壶,倒了一杯温水。
期间,何阳豪拘谨地搬了张凳子过来。
“谢谢弟弟。”
任晨光坐了下来,然后接过何星茹递来的水,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何星茹,你暑假的时候有没有空?我过些天会在县城里的服装店打暑假工,现在店里还招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这样空闲下来我还可以找你补课!”
听到有暑假工可以打,何星茹顿时眼睛一亮,问着:“我……我也可以吗?”
“我这形象都可以,你那么好看肯定没问题啊!”
见何星茹有意向,任晨光决定了加快开服装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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