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只锡纸包着的烧鹅,摊在桌子上:“前几天,咳咳!”
“你也知道的,江尘的腊鸡,根本不是偷的咱们的,而是你儿子狗蛋顽皮,耍赖而已。”
“可是江尘大度啊!”
“不但不跟咱计较,还主动的让你把那只腊鸡给咱带了回来。”
说着话,周老汉指了指桌上的烧鹅:“狗蛋觉得过意不去,特地倒镇上买了这只烧鹅,你等会儿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把它给江尘送去。”
蓝月娥一脸茫然的瞅着桌上的烧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周老汉和狗蛋,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讲人情味了?
周老汉见蓝月娥一脸的茫然,唯恐她不肯照做,坏了自己的计划,面色一沉,声音也变得严厉: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周家跟江尘也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次我们是真心想要跟江尘和解,你务必把这件事儿办好了!”
“到了江家,跟江尘说话和气着点儿,不要得罪了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江尘无礼,回头我可不依!”
周老汉的凶恶,让蓝月娥不敢违拗,只好放下手里的活,抱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
周家距离江尘家,最多也就十几分的路程。
蓝月娥来到江尘门口,远远望去那棵沙枣树下蹲着两只流浪狗,灰白色的柴门紧闭着。
显然江尘还没起床。
蓝月娥抬头看看东边,早晨的太阳,刚刚从山顶升起。
她缓步走到柴门前,只见院子里一片开阔,连根杂草都没有,整个地面铺着细沙。
一眼看去如同水面一样,通体一个颜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江……”
她刚要喊,屋门“呀”的一声开了。
秦月娇披散着头发,端着一盆水泼在屋门口的沙地上,激起一阵热浪。
“月娇姐?”
蓝月娥左手提着那包烧鹅,右手在头顶挥了挥,俏声喊道。
“嗯?”
虽然蓝月娥的声音并不大,但好在早晨格外的寂静。
“月娥妹妹?”“有事儿吗?”
秦月娇看到了柴门外的蓝月娥,放下脸盆想要下阶相迎,可是刚迈出了半步又收了回来,站在门槛上问道。
她牢记江尘的话:夫君不让我随便出门,我怎么能不跟他打招呼就出去呢?
更何况院子里都是陷坑埋伏,我要是一不小心掉进了坑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她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陷坑里狗蛋的惨样,心里直打怵。
“月娥妹妹,你等一下,我喊江尘去。”
秦月娇回身进屋。
屋里,江尘刚洗了脸,正等着秦月娇给他梳头。
“夫君,月娥妹妹来了,正在门外呢,你要不去迎迎她?”
秦月娇拿着一把竹篦子,一边给江尘梳头一边问道。
“蓝月娥?他来咱们家做什么呢!”
江尘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这个时候,他依然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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