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江尘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昨日送给你儿媳妇腊鸡的时候,还专门让她带话给你们祖孙两个,告诉你们我院子里摆设了陷坑埋伏的!”
江尘甚至眯起了一只眼睛,油亮锋锐的铁枪头,瞄准了陷坑里“大熊”的天灵盖。
这一下要是戳进去,直接就是一把糖葫芦串起,再想要活命,势必登天!
“江尘……”
“江爹,不要啊!”
“手下留情!”
平日里赖皮成性,嚣张跋扈的周老汉,这会子完全没有了节操,像一坨狗屎一般摊在江尘的脚下,不住地哀求着。
“呜……”
“呜呜……”
陷坑里面的狗蛋,虽然被草灰堵住了口鼻,不能说话,但是外面对话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心头大急,只好使劲的把那只大手臂在头顶挥舞着,从鼻腔里发出沉沉的吼叫声。
“哇草,发财了!”
站在陷坑边上的江尘,手指着陷坑哈哈大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肥的熊掌呢!”
“等会宰了卖到县里去,这个冬天的口粮算是有着落了!”
“肥猪拱门,在家睡觉都能发大财!”
“看来我娶了个财运亨通的好媳妇儿!!”江尘摩拳擦掌,准备一标枪结果了陷坑里“狗熊”的性命。
这个时候,秦月娇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踩着江尘的脚印来到陷坑旁,踮着脚从江尘的腋下,往陷坑里看去。
“夫君?”
秦月娇伸出雪白的手腕,指着陷坑底下:“那好像不是狗熊,真的是个人哎。”
“狗熊的身上应该都是毛才是啊,你看他的熊掌上不但没有毛,好像还挂着衣服呢!”
江尘一愣,佯装惊愕的说道:“不能吧?”
“谁会大半夜的在家凭着大觉不睡,月黑风高的跑到我院子里来玩躲猫猫?”
江尘把标枪当拐棍扶在地上,撅着屁股探着头往里观看。
“真是我们家狗蛋!”
周老汉见江尘停下来了,这口气才缓过来,苦着脸说道:“夜来我们俩就着你送给我们的腊鸡,喝了个酒醉。”
“这小子肯定是在我睡了之后,仗着酒气出来瞎溜达,走错了路阴差阳错的掉进了你的陷坑。”
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玩意变的,料定狗蛋是咽不下被江尘当街暴揍的那口气,耍酒疯要来找江尘的晦气。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成了江尘的俘虏,现在甚至命悬一线。
私入民宅,在大庆王朝,属于严拿的大罪。
就算江尘真的把狗蛋当成狗熊误杀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会被官府定为重罪,顶多罚点儿钱也就过去了。
“还真是个人!”
江尘看到陷坑里早就折腾的不成人样的狗蛋,忍不住憋着笑。“快!”
“快拿绳子来,把他吊上来!”
秦月娇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回到屋里,拿了一根两丈多长的麻绳。
江尘也够损的,系了个活套,跟街头套圈的那样一下扔在了陷坑里狗蛋的脑袋上,往上就扯。
“呃……”
“呃……”
等到狗蛋肥硕的身体被江尘扯着脑袋提溜上来的时候,已经勒的面色紫涨,只剩下半条命了。
“蛋儿兄,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自家炕头上不得劲,非要跑到我院子里的陷坑里来找刺激?”
江尘蹲在狗蛋的面前,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知道我为了搭这个陷坑抓狗熊,废了多大的工夫?”
“愣是一天一宿没吃没喝的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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