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在掉入陷坑的那一瞬间,狗蛋肚子里的烈酒,化成了冷汗排了出来,脑子瞬间清醒了。
陷坑下面,并没有竹签子、铁蒺藜等锋锐之物。
但却满满的都是草木灰。
锅底下掏出来的那种草木灰。
而且陷坑很深,就算是身材高大的狗蛋,掉落在坑底也完全没有爬出来的希望。
干燥的草木灰随着狗蛋的呼吸,进入嘴里、鼻子里,眼睛里。
瞬间让狗蛋嗓子也哑了,干张嘴喊不出话来。
更要命的是,只要用力的吸气,草木灰就会跟着被吸入鼻腔里。
“我的天!”
“早知道听爷爷的话,大半夜的,我这是来得哪一出?”
“啊哟!”
屁股下面一阵剧痛。
狗蛋顺手摸去,冰冷的一把匕首正插在左臀上。
原来是自己带来的那把短刀,在掉入陷坑的时候因为惊慌而丢掉了,没想到竟然落在陷坑里,反而刺伤了自己。
狗蛋抬头望去,陷坑上面的浮土已经全部掉落了,竹子编成的翻板盖住陷坑,微弱的月光从缝隙里投射下来。
狗蛋就这么踮着脚站着,尽量让鼻孔嘴巴露出草木灰之外。
夜,突然变得很漫长。……
“夫君,院子里好像有动静?”
屋子里,秦月娇从江尘的怀里挣脱出来,顺手点起了油灯,警惕的说道。
“能有什么动静!”
“最多不过是那小王八蛋而已!”
江尘翻了个身子,想要继续睡。
“谁呀?夫君说得是谁?”
秦月娇脸上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听江尘的意思,好像并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人?
那又会是谁呢?
想到近在咫尺的院子里,有个人蹲在陷坑之中,晒着冰冷的月光……
秦月娇起了一身的冷鸡皮疙瘩,又忍不住推了一把沉睡的江尘:
“夫君,还是起来看看吧,别出了人命……”
在她的认知里,江尘老实巴交,又没有很硬的后台和上面的关系。
万一惹上了人命案,到时候官府追查下来,可就麻烦了。
“别管!快睡觉吧!”
一切都在江尘的意料之中,他才懒得起床受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会儿他还真的就是困意十足,不想起床。
“夫君……”
秦月娇吹气如兰,在江尘的耳畔低声呼唤着。
“好吧!”
“怕了你了!”
江尘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可是就当秦月娇以为他要披衣起去查看的时候。
江尘忽然身子一歪,把她压在了身下!
“夫君,你……不要啊!”
秦月娇想起院子里的陷坑里,可能还蹲着一个外人的时候,更加的羞涩起来。
“那你软语温求的,不就是想让夫君疼你?”
江尘紧紧压住秦月娇,低声笑着说道。
“我……”
秦月娇登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次日。
当周老汉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
“这种劣质酒,老子当年连看都不会正眼看它一眼。”周老汉把那个盛酒的葫芦踢在床榻前地上,回想当年周家兴旺发达的时候,满脑子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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