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腊鸡,让江尘兄弟跟周家爷们干了一架,差点拐带的新娘子被打。”
“今天的腊鸡,要不是老娘得了信儿来给你解围,恐怕你非给狗蛋那小比崽子给收拾了不行!”老陈面色一沉:“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既然答应了江尘兄弟,就算是三个月不打猎,每天的野味也会按时奉上,绝不会食言!”
“滚家里去!”
老陈竟然在母夜叉的面前威风凛凛,浑然不是那会儿被狗蛋拿捏的时候那副惨相了。
“嘻嘻,当家的,你还生气呢?”
老陈媳妇脸上的横肉忽然消失了,陪着笑脸上来给老陈整理着衣服:
“我那会子跟狗蛋说他要是宰了你,我就去嫁个更好的,不过是激他而已,我要不这么说,可不就给他拿捏住了?”
“他爷爷在我的刀底下,我有把握他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江尘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泼皮无赖周家爷俩个让这母夜叉一把菜刀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瘦小枯干的老陈,又把这母夜叉克制的卑服。
不过江尘对这些事儿完全不感兴趣,他有别的事要询问老陈。
通过这两天的交往,他发现老陈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可交,也值得交往。
自己穿越过来,必须改变一下往日的做派,在村里也得交几个朋友才行。
“嫂子,我跟大哥唠两句嗑行不?”
江尘陪笑看着老陈媳妇说道。
“嗯嗯!你们聊,我家里还有一摊子活没做完呢!”“当家的,我先回去了啊?”
正常情况下的老陈媳妇,还真不像个母老虎,反而和蔼可亲,笑脸迎人。
“回去吧!”
“不回去,杵在这儿当竹竿给我兄弟挂腊鸡?”
老陈掏出烟口袋,一边填着烟丝一边翻着白眼说道。
“那行!江尘兄弟,我先回家啦!”
得到老陈批准的母夜叉,又跟江尘打了个招呼,风风火火的提着菜刀打道回府了。
“哥,行啊!”
江尘一捅老陈的咯吱窝:“这么一头烈马,愣是让你巡成了小鹿。”
老陈点上烟丝抽了一口,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嘁!这算什么,你哥可是进过深山,抓过山熊的嘞!”
说着话又靠近江尘低声笑道:“女人这种动物,跟烈马一样!”
“只要让你骑着驯服了,一辈子不敢跟你支棱。”
“你们家我弟媳妇,还不是对你也是服服帖帖?”
江尘哈哈大笑,把手里的腊鸡挂在腰间,指了指旁边的大树。
“走!去大树底下坐坐去。”
两个人来到树下,坐在隆起的树根上。
呼!
树后发出一阵声响。“有兔子?”
经常打猎的老陈警觉的起身,拔出了腰里缠着的绳索。
当两个人转身去看得时候,只见一个人影闪过,消失在胡同里。
“是狗蛋!”
“那水牛一般的身体,村里除了狗蛋,没有第二个。”
老陈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管他!小耗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尘摆了摆手,重新拉着老陈的手坐下。
“那个什么……”
江尘装作漫不经意的样子:“刚才那个突然冒出来劝架的娘们是谁啊?”
“怎么嫂子就那么听她的话?”
老陈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
“那是周老汉的儿媳妇,狗蛋的娘!”
狗蛋的娘?
江尘差点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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