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的城区里，大饭店并不算多，多的是街边的小店。
几张小方桌，配上几圈木板凳，就足够开一家极具烟火气的小店了。
正值中午，小店的几张桌子前都坐上了人，头顶一台老式电视机播着午间新闻，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嘶的杂音。
“怎么样，好吃吧？”，柳晓渝吃得很嗨，一边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一边得意地问坐在对面的江铭。
迎接她的是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江铭觉得这家店确实够地道，但奈何自己欣赏不了，他只能对着面前的蛋炒饭左右开弓。
蛋炒饭的米粒颗颗分明，上面泛着油花，显然是用猪油炒的，配上青色的小葱，让人食指大动。
“话说...我们在办公室聊的内容，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解决思路？”，柳晓渝关心道。
“暂时还没有，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棘手。”，江铭诚恳道。
一般的控制算法都是在经典物理的体系下的，正是历史上无数科学界对经典物理的研究，使得每一步控制可以达到的结果都是可以预测的。
无论是基于物理规律构建模拟实验，使用策略梯度算法让人工智能自我探测控制逻辑，还是通过模型预测控制直接计算最优动作，都需要足够好的物理模型。
而很可惜，对于横跨经典物理与微观物理的等离子体，还没有提出足够完备的物理理论。
“没事，不用焦虑，这本就是很难突破的问题。”，柳晓渝看到江铭皱眉，连忙出声安慰道：“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想来和我们实验室搞合作，你明明在信息学领域那么成功。”
柳晓渝之前的知识提问都没难住江铭，这个问题倒是把他难住了。
由于保密协议的原因，自己肯定是不能把华国的“弱势学科帮扶计划”告诉柳晓渝，他只能含糊地道：“我之前看到你们这个项目与控制相关，就也想来试试，而且嘛...能源对整个科技的发展也是起到重要作用的，我也希望能为华国做一份自己的贡献。”
柳晓渝瞪大眼睛，江教授竟然思想站位这么高吗，和她一样都是中级研究员，但是江铭已经开始思考国家科技发展这么大的事情了。
“好吧，我算是理解为什么你的科研进展这么快了，原来思想也这么进步。”，她佩服道：“对了，我也给你讲了这么久的能源学知识，你要不给我讲讲人工智能吧，我对你前段时间搞出的大新闻还挺感兴趣的，那个什么...小铭同学？”
柳晓渝的眼眸中充满了好奇之色，一聊起技术来，她就很快进入另一种状态，与之前怼人时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行，那我就给你讲讲。”，江铭很自然地答应了柳晓渝的请求，他略微措辞了一会儿，便娓娓道来：“我所设计的人工智能思想来自于...”
柳晓渝不愧为中级研究员，况且她虽然属于能源领域，但是也很了解信息学与控制学，几乎是一下子就理解了江铭所讲的内容。
随着江铭的介绍不断深入，柳晓渝眼中的神采越发明亮了起来，就像是见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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