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话可说,后面的流民自然也能想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纷纷大声呼喝着。
这些流民虽然也畏惧卢啸远的畏势,甚至于连牙婆子等人都不敢得罪,但他们也有着最相互的情感。
若非薛承乾,他们所有人包括自己仅存的家人们全要死在北蛮人的屠刀之下,这等活命大恩,自己跟着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听着大家都认可薛承乾的功劳,卢啸远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今日这神妙之计,乃是薛承乾你想出来的,果然人杰,这等功劳自然是谁也抢不走的。”
“本官刚刚也不是说罗放校尉便没有功劳,只是让他不要太过傲气,要明白大家团结一心,共抗强敌的道理嘛。”
“罗放与薛承乾你们立下大功,本官必会向朝廷表奏,待朝廷派出上使,必会重重有赏的。”
薛承乾不由得冷笑。
又是一次“空口许诺”!
他卢啸远就是望江城守,望江城作为朝廷北境重镇,汇聚了这么多人马,城内必定有更多的物资以供应大军作战。
他现在却绝口不提立时赏赐之事,一切还要等“朝廷”派人来赏。
鬼他娘的知道,他给朝廷上奏时,会说些什么!
鬼知道朝廷几时才会派使者前来北境!
他不可能强从卢啸远的手中把物资军械,甚至是兵权抢夺过来,但也绝不能让他轻轻一句话就把自己等人的功劳带过!
薛承乾故意“附和”着卢啸远刚刚的话。
“卢大人说得在理,北蛮人性情暴虐,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不定还会再次派兵前来报复的。”
卢啸远微微一愣,疑惑地道:“你们既然有法子化开怒江冰面,那么怒江可以再次形成天险,北蛮人虽然愚笨,但不可能冒着严冬强行渡河吧?”
薛承乾冷笑道:“大人可知,我想的这加快化冰的法子,必须提前把特殊的泥土铺于冰面之上,而且还要算准时机才行。”“只有提前预知北蛮人会在何处流河来攻,我们才能提前准备,若要把整个怒江全部化开,所用的人力物力根本无法估算。”
“而且严冬已至,今日化冰,却不知何时又会冻上,北蛮人多有精骑,来去如风,卢城守真有把握把他们堵在怒江对岸么?”
卢啸远不禁脸色一变。
他本以为靠着薛承乾想出来的怪法子,能让怒江天险再次发挥作用。
没想到此法局限竟然如此之大。
幸好薛承乾自己说出来了,否则他若发动城内精兵出城一起铺泥土,化冰面,却被北蛮铁骑抄远路渡过冰面,发起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咦?
卢啸远有些惊诧地看向薛承乾。
此子一直表现得极为精明,他为什么会自己主动说出这化冰之法的缺点呢?
换成自己是他,必要极力隐瞒,甚至夸大其作用,想办法把望江城的精兵骗出来再说。
卢啸远吃不准薛承乾的意图,不过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自己还是抱定了之前的主意,不会把一兵一卒派到望江城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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