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
姜婉婷低着脑袋,俏脸已经红成一片。
她眼睛中,也已布满了一层水雾。
“你总是那么突然……”
她靠在了楚风的胸口,低声呢喃。
楚风搂着她,二人就这样在舞池之中摇晃着:“你的嘴怎么有股草莓味?”
“笨蛋,那是唇膏,我又得重新涂了。”姜婉婷柔声道。
她心里现在很矛盾。
楚风心中一软,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而姜婉婷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和陈教授说话时的场景。
那时,楚风和蔡院正在讨论最近的新闻时事,而姜婉婷则是和陈教授在房间里说话。
“看出的,你们俩人都对彼此有些情愫,而且年龄也差不多,你比他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也挺好。”陈教授坐在了一个老式的梳妆镜前。
姜婉婷用一个牛角的篦子,给陈教授梳头发。
陈教授说,这个篦子是原来是下乡的时候,用来梳虱子用的,那时候睡得大通铺,虱子藏在被子里,藏在头发里,都是一层层的。
后来她回来的时候,就将这个篦子带回来了,因为牛角坚固耐用,平时就用它来梳个头发,挽个发髻。
“老师,我们……”
“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对不对?”陈教授慈祥的声音传来。
姜婉婷咬了咬嘴唇,嗯了一声。陈教授又说:“成为教师,一直都是你的向往,如果想要得到这两种之中的任何一个,你都得放手另外一个,对不?”
姜婉婷没说话了,只是红了眼睛。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我也能理解……当时啊,我跟老头子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老头子的家里人都反对,因为我当时因为身体原因,也生不了孩子。”陈教授将姜婉婷的手轻轻握住,她笑道,“我也觉得,我不能给老蔡家传宗接代,那倒不如算了……”
“但你们后来还是在一起了啊。”姜婉婷不解。
“后来老蔡为了跟我在一起,竟然也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他父母得知之后,也不得不答应。”陈教授红了眼睛。
姜婉婷被深深的震撼了。
她知道,在陈教授那个年代,一对夫妻生不了孩子,那面对的可是周围亲戚朋友的指指点点,心理压力承受的程度,远不是她这代人能想象的。
“让时间来证明吧,而且古人言,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你急也没用,倒不如坦然放下,任其发展,得之我幸,失之吾命。”陈教授说道。
她好像什么都讲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讲。
只是姜婉婷却发起了呆。
正如现在,她贪恋楚风怀抱的温度,又因为彼此的身份,迟迟不愿捅穿最后的那层窗户纸。
事实上,姜婉婷很贪恋当初楚风在她单身公寓的时候,抱着她睡觉的感觉。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被人从背后保护的感觉,让她很有安全感。
那一天,是她近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突然,她看到了远处的胖子,这让姜婉婷很惊讶。
只见胖子和一个姑娘,彼此手牵手,就那么傻傻的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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