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衣服甚至包括内衣。
都零乱地堆在小床上,有的被扔在了地上。温蓝鼻头一酸,真委屈!
这也太侮辱人了。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房产证上是宋忆农的名字不假,但是事实……”
温蓝压了压火气,仍讲道理。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事实!”
“我们有房产证,我们只认房产证,法律也只认房产证!”
“你去打官司我们也不怕!”
公婆一脸得意。
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如果她一走了之,岂不是正中公婆的下怀?
“好,既然如此,你们要住就住吧!”
温蓝去主卧收拾了几件要紧的东西。
然后她背着包出了门,叫了一辆网约车。
这个下午,趁时间还早,她有好多事情要办。
……
晚饭时分,温蓝回到了娘家。
“妈!你怎么来啦?”
温暖看到她,活泼地扑到她身上。
父亲温诚做了一桌子的菜,开开心心张罗着吃饭。
他连声说着“这个小蓝啊,就沾我外孙女的光吧!待会儿多吃点!”
他端着一砂锅的冰糖甲鱼,让温蓝闻闻香味儿。
说是说温蓝沾了暖暖的光。
实则,温诚把甲鱼后腿和裙边都夹给了女儿。
温诚转业以前是一名优秀的空军飞行员,几乎顾不上家里和孩子。
退下来以后主动对家务活大包大揽,典型的铁汉柔情。
倒是母亲谢秋芸看出了温蓝的不对劲。
她把女儿拽到屋里。
“看你脸色不对,和宋忆农吵架了?”
温蓝就势揣住谢秋芸的胳膊。
“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公婆又找麻烦。”
她和母亲大致说了说今天的遭遇。
然后把包里装着的东西郑重地交给了谢秋芸。
“妈,这些是我这些年给暖暖买的黄金。”“虽然没多少,但是孩子的东西,不能被夺走。”
温蓝把那几个生肖小金条和暖暖的存折交给了母亲。
“还有,这个你放好。是我们婚后买的那套康雅花园的三证。”
温蓝结婚后,和宋忆农又买了一套房子给公婆住。
这一套三证,正是温蓝公婆住的那套房子的。
宋忆农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婚后的房子是老丈人一家出的钱。
温诚和谢秋芸坚持,这套房产只能写温蓝一个人的名字。
而温暖的存折存着的是她的压岁钱。
说是压岁钱。
左不过是姥姥姥爷过年过节和外孙女生日时,给包的红包。
温暖的爷爷奶奶,即便是亲生父亲宋忆农。
从来没给过温暖什么压岁钱。
除此之外,温蓝会把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凑个整存到女儿的账户上。
每年年底去存一次。
少的时候三千五千,多的时候六千八千。
温蓝打从孩子出生,就做了全职妈妈。
宋忆农的事业是近一两年才有起色的。
每隔一两个月能稳定给温蓝6000元的家用。
他还信誓旦旦地说。
“这基本是他的全部收入了!”
以前宋忆农总说他际遇不好,工资不高。
经常连着大半年不往家里拿一分钱。
孩子的奶粉钱、幼儿园的学费,温蓝的父母没少帮忙。
就连生孩子的住院费,都是老两口支付的。
其实在这件事上,温蓝心里犯过嘀咕。
宋忆农在大旅行社工作,收入不低。
一年就赚四五万块钱?傻子都不信。
他们生活的这座城市,消费是数一数二的高。
孩子就是吞金兽!
哪怕每个月花上个两万块,那都是相当俭省的普通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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