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处。
黑暗、孤寂的特殊空间之中。
秦凡漠然看着面前巨大脑子模样的生命。
这就是“慧悟”的本体。
“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成功吞噬了‘毁灭’。”
“慧悟”轻灵的声音响起，是标准的宇宙通用语。
“你不早应该料到了吗？”秦凡声音淡漠，不带任何的情绪。
虽然知道面前的存在就是算计了自己的“幕后黑手”。
可成就神明的秦凡，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感情的变化。
“慧悟”身体之上，一道道灵光交错，再次道：
“我的确为了大人走上这一步做出了许多的努力，但其实很多事情也脱离了我的掌控……”
“‘毁灭’毕竟是一位神明，我在利用祂的同时，祂也在利用我……”
“我本以为大人将要死在‘毁灭’之手，我的谋划也将彻底成空……没想到大人果然得到了命运的钟情，在绝境中成功翻盘，领悟了终焉的真谛……”
秦凡表情淡然：“这你都知道？”
对方仿佛亲眼看到了自己被毁灭找上门的情景一样。
事实上的确如其人所言。
“毁灭”和“慧悟”应该都知道对方的谋划。
只不过“毁灭”运气不够好，秦凡在毁灭中领悟了终焉真谛，成就了神明……若是毁灭的对手并非终焉，或者终焉的理念并非如此，可能其都不会失败……
说起来，这依旧是“命运”的必然。
“慧悟”声音依旧轻快：
“这个宇宙之中，鲜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秦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究竟有什么事？”
“慧悟”道：“大人应该在为‘混沌’发愁吧？”
秦凡点头。
对方既然策划和引导了一切，必然也知道自己此时最大的难题。
“慧悟”继续道：“大人可知道‘混沌源晶’相当于‘混沌’大道的具体显化，它的消融只不过是载体的消亡，对大道本身并没有任何影响，它完全可以再次凝结出来……”
“‘混沌源晶’的第一次凝结，就是我做的……”
秦凡淡然看着“慧悟”，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成就了神明，纵使是天大的好消息，也无法引起他心中情绪的变化。
其实他此时很高兴，也很期待。
能够重新得到“混沌源晶”的话，他要悟通“混沌”之道，要简单得多。
只不过想要凝结“混沌源晶”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毕竟那可是一整个大道的载体……
“该如何做？”虽然秦凡知晓，对方出谋划策必然有自己的谋划。但他的确需要混沌源晶的力量。
“慧悟”接着道：“大人是否听说过命运之网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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