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允再也听不下去,气得厉声将他打断,心中却犯起了难。原本他看见谢攸被打得这样凄惨,想要狠狠给谢修一顿教训,以免这孽障今后越发肆无忌惮。
可现在谢攸主动求情,他若是再重罚,反倒显得刻意针对谢修。
谢允眉头紧皱,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谢攸,不禁有些不满他的不识趣。
明明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包庇谢修,如今怎么变了?
难不成被谢修打了一顿,反倒还激起了他心中的兄弟情?
谢允狐疑地看向谢攸。
这时小厮气喘吁吁地送来了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一根上了桐油的老荆条,细长柔韧。打在人身上不容易伤筋动骨,却能让人疼痛难忍。
谢允接过荆条,对着谢修冷冷说道:“便是你弟弟有错,你身为大哥,也不该下手太重。
不过念在你二弟愿意替你求情的份上,我今日便只对你小惩大诫,鞭笞三十,你可服气?”
谢修微微一笑:“父亲要打儿子,儿子岂敢不服?只是我明日要去国子监,希望父亲下手能轻一些,以免伤得太重,明日去了国子监让人瞧出什么不妥。”
这话一出,谢允和谢攸齐齐脸色大变,都是满脸震惊之色。
谢允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修:“你说你要去国子监?你如何能进去?
虽然你是我儿子,可你失踪十多年,如今年近而立却依旧是个秀才,并不符合进入国子监的条件。”
谢攸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修,努力睁开的肿泡眼里,有着深深的震惊和难以掩饰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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