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和向登峰把茶缸子一放下炕,“嫂子,那我们进山去了。”
“诶。”庄玲走上前,“兄弟,帮我劝劝你大哥,少打那黑瞎子的主意。”
赵江点头,“好。”两人走到院子头,看到胡华清的挎兜里鼓起来,两手还提着一个大酒桶,里面满的晃荡晃荡的。
向登峰眼睛瞪圆了:“大哥,你上山还要喝酒啊?”
这么大一桶,他们三干完得睡雪里。
看见向登峰这样子,胡华清很是受用,咧嘴笑道:“这不是咱喝的,是给狍子喝的。”
这给向登峰听得更迷糊了。
“昂,差点儿整忘了。”胡华清把大酒桶一放,又迈着小步子跑回屋里拿了一个茶缸子出来。
见他把茶缸子用力甩了甩,放挎兜里,向登峰心里想:还说不是要喝酒,这连杯子都带上了。
迎着赵江和向登峰询问的眼光,胡华清嘿嘿笑:“路上和你们说。”
三人一路出屯上山,赵江看着那晃荡得出声的酒桶,忍不住问:“大哥,你这总不能真想扛上山给狍子喝酒吧?”
“兄弟,你们应该是要去找片次生林下套子和捉脚吧?”胡华清没答,问道。
得到赵江肯定答案后,胡华清接着说:“那林子多大啊,狍子啃嫩枝在哪里也没个准,咱下的玩意儿能捉到,但总有点撞。
这冬天,天寒地冻的,这些山牲口都缺盐。”
他拍了拍大酒桶,“大哥这里面装是盐水,到时候咱到地方了,把那树给砍了,盐水浇上去,再把捉脚啥的下旁边。”
胡华清仰头看向赵江,“那不得下十个,中八个啊?”
说完,胡华清就得意地瞅向赵江。
要说他会的是技术活呢,胡华清以前跟他爹春天药鹿,也靠的是打盐窝子,从这儿得来了启发。
冬天东北地冻,不好挖深了,他就想用盐水浇,冻在砍倒的树上,这样一家一家的狍子指定来舔舐,赵江的捉脚下在周围,可不得中。
他最后回屋拿的茶缸子也是拿来上山一杯一杯舀盐水浇上去。赵江听了,心里跳出一个词儿:人才啊!
看着满怀期待的胡华清,赵江竖出一个大拇指。
“哈哈哈!”胡华清笑道,“兄弟,不瞒你说,这几天我搁家也琢磨怎么杀熊仓子。现在我已经想出了不少妙计。”
赵江正色道:“大哥,别妙计不妙计了。黑瞎子可不是随便照量的,你可别想着就去了。”
“我想找着熊仓子了,叫上兄弟你一块儿去杀呢。”胡华清说。
赵江点点头,“行,大哥你可稳当点儿,自个儿千万别去。家里还有嫂子和瑜瑜呢。”
就上回,赵江和他爹两棵枪,杀地仓都碰到双仓子让老舅差点儿被扑了。
胡华清摸了摸鼻尖的雪,“好,兄弟,我听你的。”
见他提着酒桶有些吃力了,向登峰主动接过去提在手里。
三人向南坡上,来到一处地势平缓处,树木比较少。
赵江看向胡华清:“大哥,你说怎么整吧。”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