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听了,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爷们儿,你说。”
曹永叹了口气,“我家的大青头狗被炮卵子给挑死了,剩的养伤到现在,有些生。”
他看看小牛,“能不能让你家小牛帮忙拖拖。”
曹永家原本有五条狗,死了这条头狗后还剩四条。
狗帮没有头狗带队,基本上就等于散了。
而且这么久没上山,要是突然带到雪里来,那就得发懵。
曹永就想着他和赵江合伙,狗也合帮,让小牛带着上山几天。
他家二头狗香头差点,但被小牛带带,应该也能拖出来。
赵江原以为他是想邀请自己一道杀炮卵子,在心里盘算着拒绝的话。
他点点头,“行,那明早的,你来福林屯找我吧。我们在屯口等你。”
赵江愁着没找到帮狗,有曹永家的一道合帮,正好让小牛练练。
这在打围里也挺常见,曹永的名声在外面,这人不坏。
能真心为自己猎狗流泪的人,性情是真真的。
今天小牛肚子是吃饱了,干劲儿不大,不赶趟。
和曹永约定好时间后,赵江就打算继续回屯。
临走时,他瞧了瞧曹永,“曹哥,那炮卵子你还打算去整吗?”
曹永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面露狠色:“打!”
“兄弟,其实我就是想让小牛带几天我家狗帮,再去打它!”“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让你家小牛去犯不上。”
赵江看着他身后的雪堆,知道曹永是为了给狗报仇,这一时想劝,也不知说什么合适。
这头孤猪不好干,而且它在这里挑死人,到屯那边却挑得却轻些。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见过它一眼。
这让赵江总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沾上性命的牲口,有点犯。
和曹永分别后,两人继续拽着老母猪往屯里走。
等进了屯,差不多下午三点。
“赵小,你又干下野猪了?”
“哦哟,这老母猪够肥的!”
村里的人顿时围上来,满脸艳羡地盯着这二百多斤膘肥体重的老母猪。
“刚刚我还瞧见任卓往赵江家赶车呢,那上面有两头黑瞎子!”
“两头?不能吧?”
“真的,现在估计都还扒着呢。那熊掌都那么老大,得有几十斤重。”
“赵江,那黑瞎子也是你磕的吗?”村里有年轻人问。
“我和我爸一起打的。”赵江笑说,“碰到个双仓子。”
闻言,不少人看赵江的眼神更火热了,两头熊,就是两枚熊胆啊!一枚再不济,也能值个几大百。
这抵得上不少人家一两年的全部收入了,而且现在才刚入冬,这后面得划拉多少啊。
“我记得赵江和向登峰还没有定亲吧?”
“没有没有!媒婆都还没上过门呢。”
“哎呀,这么俊的俩小伙。”
有些婆姨交头接耳,已经在琢磨这些了!
“哎呀江儿,有你这手把,家里都不用养猪,过年杀年猪的时候,直接从山上拽就是了!”小卖部的屈恒说。
“那可不,江儿和登峰现在家里肉都没断过。”
赵江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大伙来搭把手,咱进院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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