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从来人大喝开始,就撑着四条腿站前面,凶狠地呲牙,不断发出威胁的声音。
三人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向登峰正想说话,胳膊上却有股力传过来,赵江把他握刀的胳膊给按了下来,冲他摇摇头。
虽然心有疑惑,向登峰还是退到了后面。“爷们儿,都是误会。”赵江喊退小牛后说道。
“什么误会?你们都站在这儿了,还能是误会?”男子语气颇重。
“我是赵江,他是向登峰,我俩都是福林屯的。”
“爷们儿,我们就是经过,没有别的意思。”赵将手往下一指,“我俩刚打了野猪,碰巧路过而已。”
听到这些话,男子向下面看去,就瞅见那头老母猪。
这没扯谎。
他的表情缓和了,把刀往下一竖。
“爷们儿,你是福泽屯的曹永吧?”赵江说。
男子一愣,“你认识我?”
“听我们屯长说过,有人上这块来打那头炮卵子。”赵江说。
他瞅着那块雪堆,这里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邪的东西。
这是打围而死的猎狗坟墓。
赵江看到雪堆,就知道埋着狗。
而二十五号愣场这儿往前,最近的事一对就知道是曹永。
猎狗葬在青松下,寓意四季常青。
而曹勇刚刚之所以对他们有那么大的敌意,是因为他以为赵江二人要把他的狗刨出来吃肉。
虽说是很埋汰,而且猎狗死后血闷在肉里,都是一股腥味。但是这年头,有多少人会上山打围,能往家里带肉呢?
那常年真是肚子里素净的。
这狗肉也没什么别的风险,一条打围的狗正儿八经一百多斤。
能吃到肉这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有些不干人事的,就会悄摸上山挖别人死去的狗。
猎人在埋自己的猎狗时,只要旁边有人都会说:“谁敢扒我的狗,我就一枪给他崩了!”
猎狗与主人的感情非比寻常,哪怕再饿,也不会吃自己的狗肉,更不允许别人扒。
一枪崩了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真被人逮住,被别人收拾成什么样也不过分。
赵江话没说全,但曹永听了也明白,表情黯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雪堆前,也不在乎赵江二人看着。
曹永呆立片刻,一双膝盖“嘭”得就跪在雪里,完又对着雪堆磕头,额头深深埋下去,一连三次。
赵江轻轻叹了口气,瞧见向登峰有些疑惑,小声给他解释了刚刚的事情。
而且这埋着的头狗,肯定救过曹永的命,所以才会受此下跪磕头。
曹永额头抵住雪,过了半晌才站起身来,眼眶都是红的。
“爷们儿,让你们见笑了,刚刚不好意思啊。”曹永说。
赵江摆摆头,表示不在意。
要是有人想刨他的狗出来吃,赵江能比他更激动。“这狗不错。”曹永看着小牛,一瞅它的腰条和身段,还有满身的逆毛,就知道这狗不能差。
哪怕现在吃饱了,这在山里的状态也不是一般猎狗能比的。
打围人碰着面聊天,狗是最好的话题切入点。
但曹永这句话不是恭维,他瞅着小牛就觉着不简单。
“这是小牛。”向登峰接嘴说。
“小牛?”曹永先是一愣,完瞪大了眼,“郭炮的小牛?”
“嗯。”赵江点点头。
曹永刚刚他见两个人岁数小,觉得他们是愣头青,没多大打围能耐,只觉得这俩名字有些熟悉,此时听到才反应过来。
“哎呀!”曹永眼神瞬间一变,不禁重新认真上下审视起面前的两位年轻人起来,“就是你们救了郭炮?”
“正好碰到了。”赵江谦虚道。
他看了看赵江和站他腿旁的黑狗,犹豫了下说:“爷们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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