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瞅着小牛的腰条身段,真是一条好狗。
上回进山干秃噜了,这次说什么也得干下肉来。
越好的猎狗越要强,要是几次这样空手,狗不说废也是滑了。
赵江先去屯部找梁晓民拿了子弹。
他问赵山准备啥时候拿枪去打炮卵子,赵江觉着他爸应该是能安生一阵,但也不好明说替他爸拿主意,就打了个哈哈。
赵江往回走就碰着了向登峰,俩人一起上25号愣场那条道。
“哥,那熊肉咱不用去拖吗?”向登峰问。
赵江看了他一眼,“你喝多了没听着,我小姨夫找人套车去拖,轻快些。”
“行。”
过了会儿向登峰又问,“咱上25号楞场那块儿,不会遇到那头挑人的野猪吧?”
赵江摇摇头,“梁叔说它最近溜达到我们这边了,应该是不能。”
因为有目的地,所以进了山赵江也没撤掉小牛的绳,一直牵着它。
王竹在这片一共下了十几个套子,赵江和向登峰就顺着岗梁一个一个地看。
有风吹过,小牛鼻一抬,身子一转,就冲着前面叫起来。
赵江知道这肯定是中套了,摸了摸小牛脑袋,把它的绳给撤了。
小牛就和离弦的箭一样“嗖”得就狂奔出去,口中吠叫不止,积雪四起。
今天不管是啥样的野猪,赵江都有十足的把握干下下来。
三百斤以下的,小牛铁能给猪定住,用不着担心。要是三百斤往上的,靠56半和16号挂管两棵枪,更是稳妥。
所以这回赵江也不急,和向登峰两人慢慢往上走。
“吼,吼。”
前方一颗红松下,一头老母猪还没起窝。
像野猪睡觉,不睡到日头高晒是不会起床的。
尤其到了冬天,好不容易趴热乎了,它们更懒得动弹。
那用几股铁丝拧成的套子从它左边前腿绕过去,环了一个圈,深深嵌进肉里,将老母猪的活动范围圈住了。
旁的积雪都被老母猪拱翻过,那树上的树皮都被它扯得刮蹭掉。
要说这头老母猪,也还挺讲究的。
其他野猪睡觉,可能就直接往下一趴。
它还把周围的树枝子给折断,勉强在身下垫了个窝。
此时老母猪睁开眼,鼻子一抽一抽的,闻到气味儿,听到小牛的叫声。
它忙慌地刚撑起身子,小牛就杀了过来。
那老母猪早起的第一泡尿都还没放,直感觉后面涨得慌。
小牛可不管它这些,几个纵起就扑到老母猪身前,歪头一口就下在它右边肘子下面那一大块软肉上。
老母猪吃痛,忙调转身子,头猛地向后一掣,长长的猪鼻似锥就抽了过来。
这下带着风,这头二百三四十斤的老母猪,要是挨实了小牛得被干飞出去。但小牛惯于游走,仅仅是掏了一口,就往后退去。
“汪!汪!”
小牛犬声不停,似乎在忌惮老母猪庞大身躯,小踏着步子绕圈。
而老母猪“吩儿吩儿”地往外喷着白气,一双小眼睛带着怒意紧盯小牛,低头就想冲过来。
可往坡下奔,可还没到小牛面前,就被那套子给扯住,整个上半身都激得往上一抬。
小牛就和瞅准了一样,奔着就到了老母猪的后面。
那老母猪一击失手,抬头眼前却寻不见那条黑狗的身影。
正当它有些困惑时,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疾跑声!
小牛三纵两扑,两个前爪搭在老母猪的屁股上,张口就咬在老母猪的菊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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