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第一枪开出去,打在老母猪的脊背上。
小眼进,大眼出,在血肉上炸开一个洞。
赵江整个身子往后一震,一枪击穿了老母猪的喉咙,那一块直接糊掉。
16号挂管威力极大,击穿老母猪后打在云杉上。
哪怕这树受了冻,仍是被打的木屑横飞。
那老母猪身子一僵,直接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那树又晃了几下才慢慢停住。
姑娘没反应过来,仍是死死抱着树在喊。
赵江和赵山连忙跑过去,别没被野猪伤到,自个儿给摔疼了。
赵江跑过去,手靠在树上,冲上面喊:“没事了!下来吧!”
姑娘红着眼,硕大的眼泪挂在脸上,往下盯着那追了她老半天的老母猪,没敢动弹。
赵江踹了几下野猪,“它已经死了!”
姑娘迟疑了几下,慢慢松开抓住树的手,抹了下眼泪。
她刚刚情急之下上了树没多想,现在往下看,有些高,却是有些不敢下来了。
“我,我有点怕。”她怯生生地说。
赵江一笑,把手往上伸:“没事儿,我托住你。你慢慢下来。”
赵山瞧了自己儿子一眼,没说话。
他转过身默默蹲下来,把侵刀拔出来给老母猪开膛。像秋天的话气温还好。
如今冬天,野猪死了以后,身子内的血都还是滚烫的,与外面冰天雪地温度相差极大。
那血摸上去都烫手,要是开膛不及时,很容易就臭了。
姑娘此时有些脱力,脚缓缓向下靠,赵江用手托了她一把,让她落在地上。
姑娘直喘气,浑身发软,就坐在了雪上。
她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裤子,脸一下就红了,用手按在腰侧面。
刚刚上树的时候使力太大,不知道啥时候,给裤子整崩开了一条缝。
赵江见了,把头扭过去,从挎兜里掏出一个麻袋,伸手递过去。
姑娘接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我上山捡枣子,那雪里有好多,那野猪不知啥时候就到了我近前儿,追着我不放……”
野猪是群居的,像这种孤身的老母猪,很有可能是其他家人都被干下来了,就会瞅着落单的人追。
她抬头看了眼赵江,“谢谢……”
姑娘手撑在后面树上想要站起来,“我叫石慧,我爸是石关明。”
赵江手握住她胳膊,借力给她扶起来,“福林屯,赵江。”
“这我爸,赵山。”
赵山刚把老母猪的灯笼挂什么的往出一拽,手在雪上蹭了蹭。
听到石慧说的话,他一愣,走过来问:“姑娘,你是不是住鹿鸣屯?”赵山工作的西岭林场,员工大多来自附近大大小小的屯,都坐林场通勤的小火车上班。
而鹿鸣屯因为附近有大量野生鹿群出没而闻名。
石慧看向赵山点点头,“对,我家就住那儿。”
“昂……”赵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赵江问他爸,“爸,你认识?”
石慧也瞧向赵山。
赵山把侵刀上的枝扯下来,给刀收了:“她爸石关明是林场调度的组长。”
赵山没记错的话,石慧应该是家里的老二,往上还有个姐姐,下面她还有个弟。
“哦。”赵江点点头。
此时林场的组织架构,最大的是掌管大小事务的林场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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