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赵江与王竹几乎是同一时间开枪,两人站位一前一后。
黑暗中之只见两个枪管迸射出子弹,枪火的光亮闪耀,短暂地映照出两人的面庞。
赵江瞄得是那头两百来斤的老母猪,因为看得影影绰绰的,就大概往侧面胸的部位射击。
“咿呀!”
前面的玉米地里马上发出野猪的惨叫,还有受到枪声惊吓,其他野猪跑动的声音,给玉米杆子刮擦得刷刷的,地里顿时一阵喧腾。
王竹打完一枪,就把手里的16号挂管给放下了。
这视线不好,等他撅好枪早捞不着枪了。
赵江打完一枪,却没有停顿地转向,又接连向记忆中的位置射击,食指连扣了四下才把枪给下了脸。
“呼。”赵江呼了口气。两个人的枪管子都冒着烟,火药的味道从这里飘向田里其他地方。
赵江听着刚才的动静,觉着应该是打着了。
但现在不能上前去查看,害怕有危险,被不知道哪儿猫着的野猪冲出来给拱了。
打没打到也就这样了,明天早上来看就清楚了。
“走吧老舅,回去睡觉了。”
赵江挥挥手,扛着枪招呼王竹。
“江儿,喝口水。”王竹也是揉了下脖子,把水壶给递过去。
在两人往王竹家走的时候,顺着两人原本蹲守的兽道往前儿,一头炮卵子停止了哼哧哼哧地进食,把头抬起来。
它小眼睛转着,把鼻子转向赵江两人开枪的方向,在空气中嗅闻着。
这是头大概三百来斤的炮卵子。
一双獠牙从猪嘴里伸出来,直愣地往上冲,两根獠牙尖尖的。
它左边的獠牙上挂着一个油丝绳拧成的套子,往上勒到猪鼻子那儿,过了一圈又缠到它嘴下面。
这套子死死得勒进它肉里,伤口还没好,一圈都是血渗出来附在皮上的硬壳子。
这个套子让炮卵子是吃不香睡不好,心中烦躁。
今天原本老母猪领群的帮猪,也是想走老路进田里开造的。
可它们没走到呢,就见这头炮卵子在前面趴着,嘴里哼哼着。
像野猪发情入群,都是要小雪前后,此时还早着呢,不管是这头炮卵子,还是猪群里的老母猪,双方对彼此都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老母猪隔老远闻见这头炮卵子身上的血味,马上调转方向,哼哼着绕了大圈才进了王竹家的玉米地。
赵江两人向老母猪方向前进后不久,那头炮卵子趴着感觉好点儿了,才顺着老母猪它们踏出来的道走进地里啃食玉米。
此时听到那头传来的空荡荡枪声,鼻子里嗅到似有似无飘来的火药味,这头炮卵子也不管吃没吃饱,吓得是心惊胆颤,当即转动屁股,撒蹄子就可劲儿地往林子里奔了!
在山里,越狠的野猪死得越快。
而像这头明显是枪漏子,从猎人枪下跑脱的野猪最是难杀。
野猪鼻子本来就灵,它们对火药味有概念后,闻见就会跑,很是难杀。
赵江和王竹蹲了老半天,身上也有些冷。
原本蹲着野猪的时候身上有股劲,现在也感觉乏了。
这边屋子里陶灵灵也没睡踏实,听到两人动静就连忙起来,热了点儿黏豆包,烧了热乎水给两个人吃喝。
黏豆包也是东北特色的吃食,就是用擀好的面团包上一小坨细腻的豆沙,完再放笼屉里,一个一个间隔着码放好就开蒸。
蒸的时候锅盖要盖紧,用打湿的布给锅盖的缝隙都遮的老老实实。
现在还不是冬天,黏豆包也就不是那种冻得梆硬的,那种出锅外皮会更黏乎。
黏豆包包好时候就有小孩拳头大小,出锅后会变得更大,晶莹白净的,混着热乎气。
赵江和王竹都是一连干了好几个,满嘴的米香和甜甜的豆香,把蒸好的都给消灭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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