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拍了下赵江肩膀,“我儿子这俊着呢,诶,配哪家姑娘配不上啊?”
赵江本来几句玩笑话,他妈倒是念上了,坐到他身边,眼里有点兴奋,:“儿子,你有想法啊?”
赵江果断摆摆头:“那有对象了,不耽误我上山打围吗。”
王桂立马起身瞪眼,用手轻打了下赵江:“臭小子!我说正经的呢!”
看着他妈出去,赵江小口啜着热水,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黑发垂肩的身影。
赵江把杯子放在炕桌上,望杯里的水晃荡,轻轻叹了口气,“唉……”
他走出屋,去稀罕稀罕小牛。
感情是要慢慢培养滴。
在家里待了这么段时间,小牛已经不怎么害怕了,见到赵江进来还轻轻地晃尾巴。
赵江看了下小牛身上的伤,这年头没有细线,它那皮肉粘连处的针线就是粗的麻袋线,有的地方已经结硬痂了。
小牛这恢复力可以,再来个十来天就能好差不多。
赵江手在它脑袋上撸着,想着到时候得带小牛熟悉熟悉山上。
一段时间不上山,再好的猎狗也会有些发懵,找回感觉后活儿就回来了。
这次,小牛被赵江救下,算算时候,前世的头狗进财也快出生了。
与披着黑袍子的小牛不同,进财是一身的雪白。
进财是公的,跑狂,跑得快,耐性好,趟子远。
而且公狗往往不到猎物近前儿不会开声。所以在山中猎物的眼里,进财如同茫茫雪地中穿行的鬼魅,雪烟飞起,悄无声息,不知何时就杀到近前。
进财一口利齿撕扯,把雪地和它自个儿身子都溅上鲜红的血。
想着等进财回了自家门,让小牛来带大,黑白双头狗左右交替奔袭在山野的情形,赵江就嘿嘿傻乐。
给自己收拾干净后,王桂给赵江热了点中午的菜,他垫巴几口后就回屋躺着睡了。
他正好趁着困乏多睡会儿,养精蓄锐,晚上和他老舅王竹去地里护秋,多打点肉。
不仅是野猪会来,万一运气好的话磕下一头贪嘴的黑瞎子,那不又是一枚送上门的熊胆吗?
王桂想着进了自家门的三千块钱,哼着歌,心情美丽烧炉灶做饭。
今晚给儿子赵江做点好吃的,熊掌料理起来就要费点时间,不然不好吃。
山里人说法,黑瞎子经常性地会伸舌头舔舐自己的一双熊掌,有时甚至会舔得渗出血来,往嘴里啧摸那血味儿。
日经月累,那熊掌就有了精华。
王桂把那一对肥厚的熊掌扔在火堆里,给它上面的毛都给燎净了,再放到舀了凉井水的盆儿里压住。
王桂抬了个小板凳,拿刷子给熊掌在凉水里可劲儿地老实刷干净,把燎得黑黢黢的地方也刷实了。
大锅里的水烧开,往里加些白酒,扔整根的大葱,把熊掌放里面煮出血沫子,再给撇掉。
吃熊掌得老实炖,不然那里面的味儿出不来,吃起来不咋好吃。
熊掌上被王桂扎了几个小口子,就这样清水地放锅里老老实实地炖,连盐都不放。
这两只黑瞎子掌在锅里游了差不多三个钟头,一股子略显奇异的香味就慢慢飘出来。
赵江躺在炕上,鼻子一抽抽,手一撑身子就起来了。
该说不说,赵兰和赵江这兄妹俩,狗鼻子都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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