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山里整到啥好玩意儿了。”王桂见赵江有些神神秘秘的,不禁问,“跟你妈扯呼啥啊,赶紧的!”
“别急呀妈。”
在王桂略显困惑的眼神中,赵江一笑,从怀里把白布口袋给掏了出来。
赵江一手拎住头,那原本卷成筒子状的皮毛就缓缓地落下,展出那一溜暗红色的脊背,轻微地晃荡着。
赵江他妈一下就认出来了。
“呀!”王桂眼睛一亮,步子一跨,上前从赵江手里把这张皮子接了过去。
“老虎崽子!”
她惊叫一声,没忍住喊出来后又捂住嘴,向屋外面看了眼。
“儿子,这你上山打的?”王桂可是老长时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笑得合不拢嘴,“这在哪儿碰着的啊?”
以前赵山也拿回家过,只是每次不是断肢就是断尾,没有那么全乎的。
但就算当时品相差点儿,也是值老鼻子钱了。
“就在老猪窝那儿。”
赵江眼珠一转,先给他妈讲清消息来源,“那宋平上山,他狗帮就是被它干折的。”
“昂!”王桂点点头,她今天也听说了这事儿,完全没怀疑她儿子的说辞。
“妈给你拿去放好啊。”
王桂用手碰着这猞猁皮,感叹道:“摸着真顺溜暖和,软乎的。”
好的老虎崽子皮手摸上去,闭着眼都感觉不出来是在摸毛,像是还带温度的活物似的,光是触碰都是一种享受。
“往前你爸和你向叔去卖这个,得有一千五六呢。”王桂把它重新卷好,眉眼弯弯,将皮子放回布口袋里:“还是我儿子厉害,这进山就没空着手回来的。”
想到自己的炕边人,王桂撇了撇嘴,“你爸还嘚的,说瞅着啥打啥,就拖个炮卵子,没咱儿子强。”
赵江坐到炕沿上解绑腿,憋着笑,“那我爸这回休息不还要上山吗,指不定能掏着啥呢。”
王桂撇撇嘴,似有不满。
他抬头看了眼王桂,指指布口袋:“妈,上次听我舅说,这价格有涨,能卖三千上下了。”
“这么多!”
王桂瞪大了眼,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右手食指搭在额头上,“哎呀!”
这给赵江吓够呛,赶忙上前扶住,“妈,你咋了这是!”
“没事没事儿,妈这是高兴的。”
王桂靠在墙上,那笑都压不住,摆摆手,又把布口袋紧紧地贴在胸口,“妈给你放仓房里去阴着,这钱攒着给你结婚用。”
“我急啥,没谱的数儿。”赵江笑着摇摇头。
现在他还真没考虑这档子事儿,“我还没上班呢,人家姑娘也不放心凑我身边啊,早着呢。
现在这个年头,结了婚就没有离婚的。
平时闹啊吵啊啥的正常,日子还是过下去,姑娘嫁进来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赵江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就先别念着儿女情长了。
万一照顾不到,不浪费姑娘心情吗。
王桂原本都走到外面了,听到这句话又折回来。“工作的事儿,你爸会想办法的呀。你要是真喜欢上哪家姑娘,你就和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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