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可以说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赞誉了。
蒋昌笑着点点头,赵江这一趟的,又是帮了自己连桥,还避免了一场惨剧。
要说何阳真死了,虽然和屯里没关系,但他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赵江知道何建峰得去守着弟弟,住医院也有些东西要准备,说了几句话后也没多打扰便告辞,蒋昌在这儿帮忙处理。趁着温鸿的车,赵江他们先上了山,运回这两天打的山牲口。
至于两头黑瞎子,赵江告诉何建峰位置,开了膛存在雪里也不怕坏,他有空去拖。
车子开到柯家,炮卵子和老母猪赵江都没要,让柯卫军都留着吃,扒皮后拿些肉给郭沧家、付建军家、温鸿家、何阳和何建峰家。
“兄弟,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呗。”柯卫军劝道,握住赵江的手不愿意松开。
“不了大哥,家里还有事儿呢,再不回去我妈该念了。”赵江笑着说。
这也没去电话,赵江怕王桂担心,毕竟是上山去的。
“行吧,兄弟。”柯卫军见留不下,朝后回头,“娟啊,把东西给兄弟们拿上。”
“诶,早准备好了。”徐娟说道,给木筐拿出来。
木筐两两上下一扣,每个当中都有一只大鹅。
“大哥,咋还给我们大鹅呢?”赵江说道,想要拒绝。
柯卫军抿着嘴,闭眼摆了摆手,“你们这趟来,大哥也没能好好招待,给你们一人拿只大鹅。啥也别说,这都备好了。”
“那就谢谢大哥了。”赵江点点头,不收这礼就更像是驳了柯卫军面子了。
帮着把大鹅抬上车厢,赵江说道:“大哥,那我们走了。”
“等春猎的,来我们这儿玩啊。到时候就住我家!”柯卫军说道。
“诶,好。”赵江答,拍了拍车身,温鸿踩动油门,老解放行驶在夜色中。
柯卫军一家三口站到车拐弯,彻底不见后才返身回了院子。
车子一路穿行,来到赵江家门口停下,赵江他们提着大鹅从车上下来。
“温哥,进来喝口水呗。”赵江说道。“不了,早点休息啊。”瞧见夜色,温鸿也不想打扰他们,摆摆手,“上班见啊。”
说完便开车走了。
院里的狗在叫,不过这种叫更多是欢迎主人回家。
“儿子,登峰。”王桂听到声走出来。
“大娘。”向登峰笑着点点头。
“那人没事吧?”王桂问道,“你俩吃过没?”
晚饭的时候,胡华清牵着自家狗,带了两个熊胆过来,把山上发生的事情讲了。
王桂当妈的,自豪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儿子这是走到哪儿,名声就到哪儿,都在福江屯留名了。
“人救回来了。”赵江说着摸了摸肚子,“妈,我想吃面。还真是饿了。”
“哥,你们放的啥呢?”赵兰眼睛尖,瞧见了三个倒扣的木筐。
“福江屯柯卫军,柯大哥给我、登峰和胡华清一人拿了只大鹅。”赵江说道,“明天我给胡大哥带过去。”
王桂走过去,笑眯眯地提起来看,大鹅吓得直叫唤:“挺肥的!妈明天就宰了来炖。”
自从家里条件好了后,王桂感觉触碰到了新的领域,老想张罗着开席。
“别的妈。”赵江憋不住了,“放它多活几天呗。还打了马鹿回来,咱们吃鹿肉。”
“还有鹿啊。”王桂瞪眼,虽然她不会打围,但从过往老赵炮、赵山的收获来看,就知道鹿不好打。
“还有狼呢。”向登峰笑着说。“呵呵呵……”王桂眼睛弯成了月牙,提起手中大鹅冲靠在后边的赵山一扬,“你看儿子多厉害,上趟山,又是鹿又是狼的,别人还送大鹅。”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美!换以前,就是赵山打围的时候,也不敢想啊。
赵山闻言,轻轻抬起眼瞧了下,点点头,然后又转身进了屋子,嘴里还嘟囔着:“我那天打头黑瞎子,也没见你这么夸我。”
不过他的音量就比较小了,王桂他们根本听不着。
瞧见赵山的样子,王桂嘴角一撇,脸色有些暗下来,这老小子,净找自个儿的不痛快。
不过她心情好,懒得计较,把大鹅往库房里提:“儿子,登峰,你俩洗把脸,我给你们下面。”
“好。”赵江看了眼屋内透出的灯光,敏锐的直接让他感受到老父亲的不对劲。
按赵山的性格,刚才应该阴阳几句表示不服气的,但他一反常态的一言不发。
赵江眯着眼,难不成,在隐忍?
是不是有啥消息瞒着他了?
不过他五脏庙急需供品,也懒得细想,便倒热水和向登峰一道去收拾了。
与此同时,赵山盘腿坐在炕上,环着胳膊闭眼摇晃。
“石虎怀孕了……”
他眼睛一睁,竟然有种爆出精光之感。
这头石虎还不能打,要等到它四五月生产,再让大的喂上半月的奶后再去打。
小猞猁生下来,野性未成,自小养到家中,是能够通人性,帮人打围的。
甭管啥小花、进财了,再好的猎狗也比不过猞猁。
何况这还是一百多斤老虎崽子,传奇般石虎的后代。“呵呵呵……”赵山突然发出笑声,脑中想象出一副画面。
他,持枪而立,随着他口中发声,几个老虎崽子迅猛地扑出,留下一溜的雪烟,直取山牲口性命!
枪声回荡在山间,风轻云淡间,他,赵山,杀野猪、灭黑熊、屠金钱豹、毙山神……
这不比狗帮威风多了?
使老虎崽子的,赵炮!
光是想到这儿,赵山就感觉有种苏爽从脊梁骨往上游走,头皮发麻。
“爸,你乐啥呢?”赵江这时洗好脸走进来,疑惑地问道。
“哼。”赵山冷笑一声,收敛了神色,学着最近听收音机说书里的一句话,“不过尔尔。”
赵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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