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宁知道他们有些轻视自己,所以便先讲了一下自己的治疗办法。随即又说道:“我听他们口中得知,他们这些日子都在喝一剂药方。那药方我已经查看过,确实是能治时疫,但不能喝太久。而他们正是因为喝得太多太久,这才导致寒性收引凝滞。”
宋佑宁说完之后,太医若有所思地点头赞同。
其他三位郎中也点头,表示认可,眼中再无轻视。
甚至想到说,不愧是跟着江神医的,就连女子都教学的医术精湛,居然还会用银针。
宋佑宁倒是不知道,自己展现的医术都被归成了江道尘的功劳。
她看向了太医,询问道:“你们那边看的那些男子,是这样的症状吗?他们可否也都服用了同一个药方?”
太医和郎中都点了点头,“看样子真的是那药方。”
又无奈感慨,“虽说那药方子确实有效,他们的病症也确实相似,但人的身体不一样,有重有轻,这其中药量,也是要适当增减的啊!”
宋佑宁心中知道,但此时并未明说,只是催促太医说道:“还请太医去将此事如实禀告大皇子,我就先去看看艾灸的情况了。”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对于太医和郎中来说,也算是功劳一件,宋佑宁主动退出,并不想分羹。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已经将这些人生病的根本原因和太医总结了一番。
太医和郎中也极为的认可,必定会将此事如实地告诉给大皇子等人。
大皇子到时候稍加询问,便会得知这药方子就是出自谢司澜之手。
如若自己跟上前去凑热闹,到时候谢司澜着急,必定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这也是方才为何宋佑宁故意没说,他们喝的那个药方子是自己开出来的。
宋佑宁想要给谢司澜一个教训,但却不想和他正面有所纠缠,免得谢司澜又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惹了自己恶心。
她希望能体面一点,最好是装作彼此都不认识,最好不过了。
谢司澜的每一次恶语相向,都提醒了宋佑宁之前自己忍受的那些委屈和苦痛,平白伤心。申时未到。
谢司澜终于收到了紧急送来的草药。
柳依莲见状,非常的不甘心,“司澜哥哥,这么多的药材,大皇子会给我们银子吗?”
谢司澜:“给了也不能要。不过此次在大皇子面前也算是有了功劳,对于以后我的仕途非常有帮助。”
柳依莲不情愿了,“眼下还是银子重要!司澜哥哥为何要将我们辛辛苦苦囤的药材供出来啊!”
谢司澜脸色一黑,没想到柳依莲居然会责怪自己。
他脑中忽然想到了以前,那时候同僚之间会相互送礼,宋佑宁总会给他安排好各府中的礼物。
他之前是多有不屑的。
但宋佑宁却告诉他,关系的好坏就是靠这些礼物来维系,虽说不算是贵重,但重要的是情谊。
维护好这些人际往来,对他的仕途和平日的公务,肯定会有所帮助。
那时他刚入仕途,还有些清高,宋佑宁当时说的那些,他是不屑的,如今他已然明白。
此时这么一对比,谢司澜忽然觉得,柳依莲如此的小家子气,目光短浅。
谢司澜:“休要再多言!此次能带你来这里,已是遭人诟病。你最好安分一些,在屋中呆着,不要乱跑。”
谢司澜看着柳依莲的目光有些烦躁,命人将药材都安置好之后,急匆匆的往正堂走去。
殊不知,此时大皇子也正脸色黑沉地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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