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毫不掩饰的承认,江月涨红了脸,声音因为愤怒微微颤抖,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恨意,眼底汹涌的怒气几乎要冲破一切,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
“我说了一日为期,如今还作数,只要你跪下,好好求一求我,答应生下个孩子,我自然给你第二幅药方。吃了药,不出一炷香的时辰,你妹妹又能活蹦乱跳了。”
顿了顿,傅蓉捂着唇幽幽笑着:“除了我的方子,这世上没人救的了她。”
江月面色一变,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喉咙滚了又滚。
“好了,进来吧。”
正巧身后的紧闭的门终于打开,徐太医露出脸看了院子里的两人一眼,转而看向院门口:“萧将军,可以进来了。”
江月一愣,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伫立的人影,静静站在院门外望着两人。
眸色乌沉,好似被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染墨,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沉寂。
不知何时回来又站在那多久了。
江月只愣了愣,就急忙转身就要进房看星星。
可偏被身旁的傅蓉一把扣住了手腕,凑了上来压低了嗓音低笑:“我说怎么突然有了底气,你竟然有本事让萧云笙替你请来了徐太医。不过你当真以为那药就这么简单?”
这话如同一只毒蝎子,在江月心里狠狠蛰了一口,愈发遍体生寒。
进了房,屋里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也是第一次涌进来这么多人。
萧云笙不由得皱紧了眉,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屋子。
屋子就放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连一件像样的装饰摆件都没有。
他不是没见过府里小厮下人的住处,都没眼前这个荒凉。若不是床上还有这么一床棉被,几乎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
要么是被主子冷漠苛责,要么就是这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府里多留。
萧云笙环臂站立,目光落在站在床边的江月身上,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审视。
徐太医坐在一旁,方才还精神抖擞的老头,这会子累得气喘吁吁。
不住的念叨不划算就是绝口不提治疗得如何。
“我这金针在宫里都没用过几次,这次用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又少了几年的寿命。”
“您放心,我言出必行。”
萧云笙听到这话自然知道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淡笑着给徐太医多了一层允诺。
“太医,为什么她还是醒不了!”
江月的呼声又将几人的目光聚了过去。
小小的人纤瘦的好似一片单薄的纸,躺在被子里几乎看不出起伏。
除了摸着手上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不管江月怎么喊,星星都像睡着了一样,无声无息的。
“老夫只是保住了她的命暂时不死,可没说施诊她就一定能活过来,若是治病这么容易,外面的大夫早救能治好她了。”
江月被这话刺的心口都是疼的。
转头的瞬间正好瞧见傅蓉脸上的幸灾乐祸。
更觉得心口好似被堵了个什么,又涩又重,愈发绝望。让她明知道那药的毒性和傅蓉的所作所为后还去求药方,她绝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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