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离开,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江月更是浑身如同水里泡过一样,汗津津的。
刚直起身,江月眼眸微微一顿,盯着床沿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青紫色小瓶子。
这是萧云笙留下的?
没等她伸手。
傅蓉抢先拿过瓶子在指尖把玩,那瓶里的液体倒出来时满屋清幽香甜,是宫里才有的去血化瘀良药,千金难求,比起昨日她赏江月的那个不知好了多少。
萧云笙从饭厅回来拉着她就上榻,竟是为了给她上药。
虽知道这药是替她寻来的,傅蓉也高兴不起来。
缓缓俯下身子,把那瓷瓶贴在江月的脸上,慢条斯理地上下地滚动:“昨儿在床上,他让你喊他什么?”
那瓶子冰凉,对上傅蓉似笑非笑,就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刀,横在心头。
江月回忆了一会,才想起那昏沉间的记忆。
吞咽着口水道:“笙郎……”
更何况,早上急匆匆便伺候傅蓉装扮,一直到饭厅,老太君身边的嬷嬷都跟在她们身旁,根本没有说这些话的时机。
怕傅蓉不信,她赶忙磕磕巴巴继续解释:“只喊着一声,奴婢只当是将军一时兴起,并不是故意隐瞒的。”
傅蓉点着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将手腕伸出来露出那刚得的镯子,“好看么?”宝玉美人、相映相辉自然是好看的。
江月摸不准她什么意思,愣愣地点头。
她不是为了恭维傅蓉,不说家世,单样貌,侯府嫡女早就是名动京城的才情美貌。
萧家虽新贵正红,可娶了她,在好多人眼里依旧是不匹配的。
算不得什么门当户对。
兴许也是因为这儿,才找来她应付床事。
不然怎还会有女子主动将夫君拱手与人。
还在愣神,傅蓉摘下新镯子,抓着她的手往上套去。
这镯子虽比不上傅蓉娘家那些更名贵的,但只其中的寓意就名贵异常,不是她能沾染的。
只挣扎了几次,镯子依旧被她强行套在手上,虽不如在傅蓉手上富态,也别有一番风情。
傅蓉满意地点头,手指微微敲着床沿,思索起来:“好看。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然是因为奴婢不配,少了小姐您的风采。”
江月急忙就要摘下,又被呵斥地不敢乱动。
“别动。”
傅蓉歪着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转头跑到梳妆台前,不知在翻什么东西。
从前在侯府,只听在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说她脾气古怪,偶尔不小心整死一两个丫鬟,抬出去埋了也是常有的事。
江月只怕傅蓉这会想出什么折磨她的法子。战战兢兢抬着手腕也不敢随便放下。
妹妹的病还没治,不管什么她都得坚持,可江月也怕,怕还没等到星星,她先被折磨死了。
等苏嬷嬷捧着汤盅回来,见着的就是傅蓉捏着一根钗,对着江月的手就要扎下去。
急忙上前拦下。
“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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