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毛糙,但好歹干净。
头发到肩膀,细软较少,乔晚找来六根皮筋,从上一股编好扎起,然后继续往下编。
最后两边头发编好扎紧后,翘起来。
原本瘦巴巴的潦草小狗,转眼就变得可爱起来。
收拾完了的三父子过来时一看,再次惊呆了。
乔晚很满意,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瓜。
“好了!”闻彻走过来,复杂的左看右看,最后抱起来小丫,对乔晚点头,推着老大和老二走出家门。
隐约的,还有老大的惊叹声:“爸爸,妹妹不丑了。”
乔晚:“......”
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开始收拾。
最后给自己贴了个饼子,就着白开水吃饱,急匆匆的往镇上走。
相比于昨天中午的热闹,此时大清早的,倒是冷清的很。
到了理发店门口,就见对面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禁止摆摊”。
扭头一看,沈美玲坐在理发店门口,一边吐瓜子皮一边挑衅的看着她。
昨天掏出去的那五十可是店里的钱,沈美玲怎么可能就这么痛快的放任乔晚在自己店面前摆摊?
乔晚挑眉,上去直接抬脚就把牌子给踹的飞出去老远。
沈美玲错愕瞪眼,半响反应过来,怒了。
“乔晚,你是不是有病?”
乔晚自顾自的把扛着的凳子放下,慢声慢调的反问:“我有病,你有药?”
沈美玲再度愣住,她没想到乔晚竟然真的有病,还问自己有没有药?
她哪来的药。
不对!
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你有病就去治病,跑这发什么疯?你凭什么踢那牌子?”乔晚凳子放好,扭头看她。
“那是你放的?”
沈美玲倨傲抬起下巴,“是我放的,怎么着?”
乔晚反手指脚下的地,“你家的?”
现如今土地国有化,谁敢说脚下的地是自家的?
沈美玲哑然,接着指着理发店,“这是我店门口,就是不能摆摊。”
乔晚又指理发店,“你的?”
沈美玲嗤笑,“我在里边上班,你说呢?”
乔晚撇嘴,“只是打工的,又不是你家的店,也不是你家的地,你说不让摆摊就不让摆摊?”
“就是我说的!”沈美玲横起来。
乔晚却突然神色一正,“国家都说了改革开放,领导推行了经济发展,你却不让摆摊,你怎么这么大的谱啊?”
周围行人少,但也不是没有。
这会听到这边的动静,难免都看过来。
沈美玲的脸白了。
她是经历过最混乱的时期的,那时候只要说错一句话,甚至没说错都会被有心人曲解,然后被推上台子,挂上牌子,被人批斗。
“你、你、你胡说什么?”
惊恐又苍白的喊完,她急忙转身,就怕有心人记下,再把她给抓了,急匆匆的跑回店里。
乔晚挑眉,自顾自的把工具放好。其实也就是一个斗篷一把剪刀。
摆完了,又看了看,觉得太寒酸,扭头看到被她踢远的牌子,又捡起来。
把上面的字擦了,随手在地上捡个土疙瘩,在牌子上写下:
乔氏理发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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