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睫轻垂,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不一样。”
决心离婚不代表我希望他出事。
傅祁川坐在床上,长手一伸将我拉近,仰头看着我,“哪里不一样?”
我被他看得心乱如麻,“哪里都不一样,今天受伤的不管是谁,我都会关心一下的。”
“不管是谁?”
他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语气变得冷厉,“今天出事的如果是陆时晏,你也会跑得这么快吗?”
“会。”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似为了证明什么,又补了一句:“或许会更快。”
陆时晏于我而言,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没谁听见好朋友受伤,会无动于衷。
傅祁川眼底的柔和倏然退散,咄咄逼人道:“你也会这样,没羞没躁地看着他上半身?”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换完药,并没有穿上衣服,胸前除了纱布,没有任何遮挡。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上半身,就这么赤裸着。
刚才我心思都在他的伤势上,并没有发现。
我有些面热,可是想到他出口的这句话,又不禁反唇相讥,“对,有问题吗?”
“有问题。”
他偏执地拽着我,蛮不讲理道:“我不许你这样看别的男人,特别是陆时晏。”
“凭什么?”
“凭我还是你老公。”
傅祁川一字一顿地说完,见我神色不好,态度又恰到好处地软了下来,“帮我穿下衣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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