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想断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而持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势必还要见面,并且是频繁见面。
傅祁川下颔紧绷,嗓音却是温沉,又不容置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股份是你母亲留下的吧,她应该是想给她未来儿媳的。”
他微怔,“你怎么知道?”
婚姻走到末路,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我坦诚道:“那天,你和爷爷在办公室说的话,我在门口听见了。那次我也听见你承认,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其实,这场婚姻,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不是。”
他近乎迫切地否认,拧眉回想了一下,解释,“我回答承认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误会了......”
我并不急于争执,静静地看着他,只淡笑着,“那你爱过我吗?”
“......”
傅祁川愕然了一瞬,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或许实在艰难,“南枝......”
“别解释,会显得我很可怜。”
我状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让秦泽把我给的那份协议送过来吧。将来,你会娶别人,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他突然掷地有声地打断,字字认真,“我不会娶。”
我眼睫一颤,“那......是你的事了。总之,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我自认没有那么洒脱。
毕竟是爱过这么多年的人,离婚了,就不适合再见面了。
交由时间,把过往所有痕迹都抹去,而不是反复去触碰自己的伤疤。
而且,傅衿安要是知道了股份的事,想必也会让我不得安宁。
既然断,就不要留下任何发生纠葛的可能。
“你就这么怕和我扯上关系?”
傅祁川沉下脸,瞥了眼腕表,薄唇紧抿,“我只剩五分钟时间,你不愿意签,那就下次再办吧。”
“办,现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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