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伸手掏出几大包喜糖发给大家,让大家自己去分。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
“顾乘风?当年的林县一霸啊!”
“居然去当兵了……”
“还娶了个破……”鞋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顾乘风的眼刀扼杀在了喉咙。
顾乘风沉着脸,重重地把喜糖砸在那人手上:“喜糖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人吓得一哆嗦,整个都老实了。
得知这是顾乘风,大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纷纷朝沈思思投去同情的目光。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嫁了个混不吝的,以后有她罪受……
顾乘风这时终于抽出空档,把沈思思叫到了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小盒子。
“对不起,送药的车坏在半路,我去帮忙修车,来迟了。”他双手捧起,将药递到沈思思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语气闷得发慌。
沈思思却看也不看那药,两眼盯着他染黑的手指,心头紧了紧。
“你干嘛要道歉,是我该谢谢你……”她接过药胡乱揣进兜里,另一只手掏出洗得香香的手帕,仔细地替他擦拭着指尖。
顾乘风就像被沸水烫到,脸色红到极致:“别碰,脏……”
沈思思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猛地将那大手握住:“你别动!”
他目光对上这霸道又认真的脸蛋,心跳逐渐加速。
沈思思毫无察觉,细致地擦着根根分明的手指,绷着脸不说话。
他肯定是等不到药,一路沿着摸过去的。
这一路也不知走了多久,才遇到坏在半路的车。
他去帮人修车,又紧赶慢赶地回来。
手都来不及洗,肯定累坏了……
“辛苦你了……”沈思思小小声声地说出口,也不管他听没听见,拉着他径直往楼上走去:“走吧,洗手吃饭……”
这顿饭吃得各有滋味。
陈建国脸上挂不住,却敢怒不敢言,干巴地喝着闷酒。
赵世兰一边嚼着饭,嘴里跟吃了蜜似的,笑得满脸褶子。
沈思思则是低着头,一个劲地给顾乘风碗里夹肉,寻思着怎么把这些聘礼还回去。
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顾乘风的嘴角就没掉下来过,米饭都多吃了两碗。
只有妞妞没心没肺的,像个好奇宝宝。
一会儿好奇地摸摸收音机,一会儿钻到缝纫机底下去玩小踏板。忙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沈思思想找顾乘风说一下聘礼的事。
顾乘风却率先起身,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大姨、姨父,聘礼已送到,答应的彩礼也准备好,思思我就带走了,下午三点的火车,就不久留了。”
赵世兰愣住了:“这么急吗?”
顾乘风看了一眼沈思思,急?他觉得自己耽误太久了。
“我假期到了。”顾乘风一句话便盖过,随后催促沈思思去收东西,却被她一把拽到角落。
“顾乘风,这东西你真不要了?”
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指,朝着怀里的小娇娇贴近:“我说过,不该他拿的,他一样都拿不走……”
沈思思不知他想怎么做,干脆不想了,相信他就对。
时间也不早,得赶紧收拾,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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