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堂一听就慌了,赶紧往后退去,且道:“殿下,您不要自误!真伤了我,不怕激起怨言民怒吗?”
“笑话,人我都敢杀,还不敢打一个贱种!?”周彻大袖一挥:“行刑!”
好汉不吃眼前亏,丁玉堂转身就要往里跑。
“还想跑?”钱红雪哼了一声,细腰上红鞭甩出,唰的一下套在他脖子上。
接着用力一拽,便将此人扯到身前。
不由分说,接过一个刀鞘便冲着他脸上拍了起来。
幸亏廷尉府人多眼杂,周彻又不打算在此行灭口之事,所以没让许破奴露面,不然有他受的。
丁玉堂看似风度翩翩,一点不抗揍,没一会儿就哭唧唧起来。
三十打完,两边脸已肿的不像样子。
周彻又让人扒了他衣服打屁股。
行刑的是两个老兵,那是满肚子折腾人的心眼子。
动刑之前,这两人竟还瞧了起来,表情夸张:
“哦豁!这条旱道没少被走过啊!”“小子,平时放屁能夹住屎吗?嘿嘿……”
丁玉堂羞愤不已:“诽谤!你们是诽谤!”
砰砰——
木棍落下,丁玉堂哀嚎出声。
打到五六下的时候,李清彦出现在门后面,惊怒开口:“你们做什么?立即停手!”
两人加快行刑。
“停下!”
李清彦已走到门口。
杖刑只剩最后一下,那老兵油子嘴一咧,改砸为插,冲着丁玉堂腚眼就捅了过去。
“啊!!!”
丁玉堂叫的撕心裂肺。
“玉堂!”
李清彦快步而来,伸手来搀丁玉堂。
“啊!”
稍一动弹,丁玉堂又痛的不行,大喊出声。
李清彦安排人将他扶起,转身看向周彻,语气森严:“殿下失利于前线,难道拿我廷尉府的人出气么?”
“为何深夜闯我廷尉府?又为何在此伤人?更为何——”李清彦指着他手中血淋淋的人头:“滥杀命官!”
“军中之事,我想李卿还是少管为妙,免得越权。”
周彻摇了摇头,认真回道:“此人挨打,那是冒犯本殿下在先,他罪有应得。”
“我之所以夜访廷尉府,为的是被你无端囚禁的徐岩。”
“至于这颗脑袋,是命官还是罪犯,只怕李卿说了不算。”
李清彦目光一缩:“徐岩自是有罪。”
“有罪无罪,还是虚构之罪,我想李卿比我更清楚。”周彻道。
李清彦目光转动,忽然叹道:“徐岩之事姑且不提,李成之罪又从何说起?即便他有罪,也当送回廷尉府,审判之后,再明正典刑。殿下以私刑杀要员,携首级登我府衙,这不是自误吗?”
周彻提起手中之物:“拿这颗人头换徐岩,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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