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滴血,指着另一人面门:
“本殿下受天子命,总领邙山盐厂事务。”
“你营奉命护河,抵抗河东之贼,乃是你这帮武人职责所在。”
“如今河东贼至,战事已起,军情如火。”
“敢有耽误半分者,立斩!”
或许,那名死在自己剑下的军士是无辜的。
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是合乎程序的。
但周彻管不了那么多!
“马上带我去见阎成。”
“否则,灭你三族!”
几名守卫头脑一片空白,带着哭腔道:“殿下请随我来!”
他们顾不上阎成事后是否会追究。
但他们知道如果拒绝,面前这位爷会立马要了他们的命!
帐中——
皇甫韵等人被困住,难以出帐半步。俏脸之上,怒气腾腾:“阎将军!河东贼进犯邙山,你身为镇守之将,明知此讯却按兵不动,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有这事么?我怎不知?”阎成一脸讶异,摇头笑道:“皇甫小姐,动兵是大事,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部下就仓促而动吧?若是落入敌人的圈套,你担得起责任么?”
“李鹤来过,我也来过!明日邙山战局结束,你还能抵赖么!?”皇甫韵怒哼一声。
阎成脸上,笑意立时收敛,化为冰冷之色:“区区一个九品小吏,他的话,毫无价值。”
“至于二位,明日真要因为一个已死之人,跟我身后的人斗么?”
“就算二位愿意,皇甫家也不会愿意吧?”
“这样吧,皇甫家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我现在便派人,护送二位回西凉,陈知兵可以一块去。”
“对外,我就说你今夜为探河东贼,已牺牲沉河了。”
“如此,今夜我就当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不可能!”皇甫韵大怒。
阎成失去耐心,手一挥:“你说了不算数。我不愿招惹皇甫家,但你们也不要逼我。”
“兄长!”皇甫韵望向皇甫龙庭。
皇甫龙庭叹了一口气:“我尽力了。”
边将,他们的影响力体现主要在边关。
到了天子脚下,要向一个朝中有靠山的武人施压,这超出他们的能力范畴了。
陈知兵面色无比难看。
他知道,阎成这几句话,等于劝他放弃兵权地位离场。
甚至,连‘陈知兵’这个身份都得放弃!
否则,日后便是无尽报复。
料他区区一校尉,如何斗得过这帮人?
阎成知道:他赢了。
于是,笑着对身边人道:“去,安排一下,准备送几位离开吧。”
“是!”
亲信拱手。
掀开帐门。
一道人影,闯将进来。
亲信下意识骂道:“混账东西!将军在这议事,谁让你随便闯得?!”
周彻目光一寒:“盖越!”
盖越会意,一步向前,巴掌挥出。
啪!
一声响。
那人从帐门飞到帐外。
落地一滚,晕死过去。M
帐中众人皆惊,纷纷转头。
“阿彻!”
“六皇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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