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无比认真虔诚,他才离开临安两日,贺见雪就能不择手段报复她。
她欺人太甚,竟连四岁的稚子都不放过!
楚循会帮她解决掉贺见雪这个麻烦吗?
她就是一株无依无靠的浮萍,鸟择良木而栖,人择君子而处。
她必须攀附上权贵,依靠他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以前,她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愿意低头。
可诸如孙兴城和贺见雪这种畜生,给她带来的折辱和伤害,远比楚循言语上的伤害多得多!
她没有资格天生反骨,更没有资格谈自尊。
他至少不会伤害她,至少可以保证她和儿子的安全。
她不得不妥协,卑微讨好!
她不过是一个柔弱不堪的俗人!
楚循锐利的眸光掠过她苍白而柔弱的脸庞,他侧颜的弧线染着疏离和冷漠。
一言不发。
“怎么了?”姜玉楹心底没底,纵然唾弃自己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可她已被逼上了绝路。
别无他法!
其实她口中的‘歇息’就只是就寝的意思,就算她想献身,她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
他不会误会了吧?
楚循收敛了敛情绪,语气淡然,“稍等片刻,我去沐浴更衣。”热水顺着结实的背部流淌下来,他眉头微拧。
静谧的浴室,反而放大了他的思绪。
她因顾小宝妥协的事,并没有让他产生一丝愉悦和成就感,反而生出了一种诡异嫌恶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眼眸泛着泪光,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尖上,反复地提醒着他,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折手段逼迫一个寡妇!
她所承受的苦难,论起来,都是他的错!
非要将她拖入了这场漩涡。
楚循收拾妥当后便上了床榻,一把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姜玉楹依偎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强有力和心跳,彻底的放松下来,反而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循的指尖温柔地穿过着她的乌发,闭眼轻轻地嗅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
姜玉楹醒来身旁早已没有楚循的身影。
翠喜打了盆热水进来伺候,“夫人,你好些了吗,早膳已备好!”
“他人呢?”姜玉楹坐在铜镜面前,安稳了睡了一觉,身子已恢复了大半,感觉轻松了许多。
“楚大人在外面处理公务。”
其实她们早就备好早膳,还以为楚循会先用,可他直接拒绝说,太早,没有胃口。
姜玉楹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楚循身着一袭锦袍端坐在黄花梨座椅上,衬得整个人精神抖擞,春风得意。
桌上摆着一碗铺了一层褐红色辣脚子的拌面,香气四溢,姜玉楹瞬间有了胃口。楚循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眉梢稍扬,薄唇微启,“你还在病中,得忌口!”
姜玉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粥,不甘心地又望了一眼拌面,“知道了。”
楚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我允许你尝一口!”
说着和竟挑了几根面条递了到她的唇边,姜玉楹脸颊瞬间红了,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太过震惊了!
他不是有洁癖吗?
怎么还要与她共食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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