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辞重新回到兰茵家楼下时,早已经摘下面具,用休闲装罩住了其下的战斗服。
楼下警车警笛声暂歇,不过那回转的红蓝二色灯光仍旧不休,围观的群众们在私语间为楚辞拼凑出了大致的情况。
“梅叔他是警察,肯定是有人报复他···”“兰姨和梅叔都不在家,就小茵姐一个人在,要是梅叔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妈了个哔的这帮混蛋。”···
“哎哟,可怜小梅家那个姑娘了···还好人没事,现在在医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哪家医院?”
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直接回答:“中心医院。”
“谢谢。”
“不用谢。”老婆婆回头却没见到问者的身影。
楚辞以为只要有梅甚麽和兰素珍的保护那么就一定会是安全的,可是他低估了荒坂塔的目无法纪,也低估了丧心病狂。因为低估,所以武者灵觉并未朝着这方面发散,在蜜獾的遗言说出时他才有心血来潮,武者灵觉觉察出了会被厄运轨迹波及到的兰茵。
楚辞的厄运招来波及到了艾芙,而艾芙的厄运也波及到了兰茵···所以约等于楚辞波及到了兰茵。
【不论以任何形式的爱或喜欢着他的人都将遭遇不幸】的这个诅咒最终还是应验了。只是不幸中的万幸,应验的有限。
···
在楚辞没看见的地方,是兰茵的家,和她的房间。
“梅队的女儿以后可能弹不了钢琴了。”某个警员惋惜道。
另一个警员骂着:“你他妈说什么壁画?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恢复类型的灵能药剂还能治不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还是一阵同情的看向钢琴。
那架钢琴的黑白键上血迹斑斑,形成了几个手掌的印子。是兰茵的手型。
——“小楚,你来了啊。”病房中兰素珍一脸憔悴,看向提着果篮的楚辞。
她没有变成白蛇,也没有及时的回家。
病床上的兰茵打着点滴,双手和双臂打着绷带,还有血迹向外渗出,往日她那张狡黠的脸也被纱布包裹,露在外的嘴唇缝上了几针,眼皮也一样,左眼充血显得通红,好像不再转动。
她应该是穿着晚礼服,在金色的大厅里用完好无缺的手弹奏钢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手打着绷带,穿着染血的衣物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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