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曲调节奏平缓的播放着,拨动的弦似乎故意扰乱着心房,迷混着心防。
“你好,先生,一个人么?”奕薇微笑的问着。
“嗯。”他点了点头,坐在了书架旁。
奕薇插入书签,闲散发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是要等人么?”
“嗯。”他继续点头,脸红如霞。
奕薇只觉得红着脸的客人可爱,随即娇声问道:“你想喝点什么?”
“牛奶。多加糖和牛奶。”他心不在焉说道。
“嗯?那就大杯牛奶吧,对了,你是第一次来么?”奕薇起身后问向客人。
“嗯。”【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可是却不是第一次见你。】
客人的沉默寡言让奕薇有些尴尬,其实客人自己也很尴尬,因为他就像是与初次暗恋的女孩面对面般如不会游泳的人坠落深水不知所措。“你很喜欢这首歌么?”红着脸的“年轻人”问向奕薇。
“喜欢啊,不然我为什么会开单曲循环?”“再喜欢。也会有腻的一天。”“可是在腻之前,不还是喜欢着的么?”
奕薇说着,突然间捂住了嘴巴,她冲到了厕所,随后响起了一阵水声。
孕吐么?客人心想。
她走了出来:“对不起,身体不太好,好像吃坏了肚子。”
她现在的神情十分尴尬。
“没事。”客人不在意的回答着,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奕薇的嘴角。
片刻后,端着热好牛奶的奕薇不好意思说着:“对不起,这杯算我请你的。”
虽然喷洒了空气清新剂,可是奕薇仿佛还是可以从空气中闻到那股味道。
“我叫奕薇,你呢?”
“我叫普雷迪克什。”客人谎报名称。
别人熟知的,或许只有他的称呼,作为杀手时候的称呼。
——
坐在椅子上,楚辞搅动着面前的大杯牛奶,回忆着他和老图搭档时的一幕。
“楚辞,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患有重症糖尿病的娈童政客,需要定时注射胰岛素,所以我这么说,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嗯,让他摄入足够的糖分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楚辞还是用拳法破坏了那位政客的脊柱,在此之前徒手将一整个退伍佣兵组成的安保团致残到瘫痪,而后将他们一具具拎到政客家的花园中,把他们活着变成了一颗颗的果实。他依旧回忆着,当时的老图在看到那副场面后的眼神。仿佛在看人模人样的怪物。
但这种眼神并不足以让他心情低落,他只是回想着老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
“刺客与杀手最大的区别在于刺客往往是通过杀人来达到一个改变局势或者改变现状的作用,而杀手仅仅是以杀人为职业者。”老图曾经这样说过。
【我们所杀的人,要么大恶,要么大善,要么是大富,要么是大贵,刺杀目标的区别只在于,善人会死的舒服,而恶人,会死的很“舒服”。】
……
“我知道自己要死,但我希望我能够死的有尊严一点。”某位慈善家曾经这么说过,“你觉得,什么样的死法会舒服?”
“安乐死。”杀手压低嗓子说着。
“噗嗤,哈哈,除了安乐死呢?”慈善家失笑。
“……浴缸里放满热水,躺进去,接着割腕,要割到大动脉,然后把手都放进水中,那样会舒服一点。”
“好主意。”慈善家笑了,“对了,你知道是谁雇佣你来杀我的么?”
“对于雇主的情报,我们不会透露。”
“是我自己。”“为什么?活着不好么?”
“活着很好么?刺客先生。”“我觉得还挺好的。”
“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不快乐?”“……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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