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法天问胡快还有什么要求,胡快想了一下说:“能不能让沙比也加盟?”凌法天道:“如果沙比有决心,就让他来吧。()”胡快说:“没问题,他是一个有血性的记者。”
凌法天给了胡快一个他的警用电话号:“随时联系,注意保密,这个号快捷方便。”胡快说:“我回去尽快把盖黑盖的枪击案过程和细节用文字整理好,再和沙比共同把盖黑盖的所有暴力犯罪行为物件、证言、证据集中交给警方。”
一个又一个遭遇,让胡快忘了过问申报出国参赛审批情况。送省体育局参赛世界怪车大赛的申请快一个月了,仍无音讯。胡快焦急的打电话询问。
省体育局外事联络处的一个处长打着官腔说:“怪车大赛?啥时报的,我咋没听说过?”胡快解释:“报了一个多月了,我是按程序报的,大赛日期快到了,请您过问一下好吗?否则就来不及了。”
处长哼哼着:“可以查一查,处里很忙,你也可以到处理找我吗。”胡快赶紧恭敬地答:“谢谢处长,改日一定去省局致谢。”处长象征性地客气:“不用不用,我让下面催问催问,你等着通知吧。”
因为雨雪这几天身体不佳,始终静居在胡快八楼的小屋。胡快担心雨雪回俄罗斯再遭保罗的伤害,强行把她留了下来。而沙比和热热,全然不知道胡快与保罗的冲突对抗。
雨雪已经不再为和保罗闹翻而恐惧,她想明白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死亡顶着,天大的事都无所谓了,唯一让她焦虑的仍然是胡快的安全和他的怪车大赛。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保罗合作,赔偿完保罗,然后平安回国。
雨雪把这个曾经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像贤妻良母那样做了可口的饭菜,静静地等着胡快归来。夜色阑珊时,胡快才疲惫的进了家门。他是独自去了藏着怪车的车库,在里面足足写了一天,把盖黑盖策划的两次枪击事件都完整详细的用a四纸写了十五页,然后划破了食指用自己的鲜血在“目击者胡快”上按了指纹。
又复看了几遍,用黑色塑料袋包好,准备明天交给凌法天。他看到,雨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样子很祥和安静,嘴角处留露着疲惫的满足。这样的场景,胡快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他悄然的移过去,静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仔细守望着这个温馨珍贵的时刻。
望着望着不由得想起了雨雪的病痛,立刻,心就像被刀剜了一样,不由得思想了起来。这位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的拼搏,遭遇了多少风险,孤军闯荡在异国,她的内心和身体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伤痛,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想到保罗这个变态式的畸形老板对她的非常虐待,一股怒火砰然而起,接着是深深的自责。()而自己真正的明白了,感悟了,雨雪却被病魔宣判了死期。还有多少时间属于她的呢。现在,又是自己把他推向了灾难的深渊,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遭受一个她并不爱的外籍男人的摧残!
不知不觉,胡快的眼睛潮湿了,泪水渐次汹涌着,一批一批的溢出,滑落。他在疚通的心中狠狠的骂自己,骂自己的无能,骂自己的懦弱,骂自己的失败,他要永远的欠雨雪一辈子的债了。
轻轻的敲门声惊扰了胡快和雨雪。雨雪看到胡快坐在自己的对面泪眼婆娑刚要问话,被胡快用手势止住了。他警觉的问来人,却意想不到的是沙比和热热。
胡快热情的叫道:“沙弟,热热,是你们啊,快进来,正好还没吃饭,一块吃。”沙比看见了雨雪,礼貌的问:“这位女士是……”胡快立刻介绍:“噢,艾雨雪,从俄罗斯来的,我的前妻。雨雪,来,这两位就是我说的好朋友记者沙比、热热老板。”
沙比热热走上前和雨雪握手。沙比说:“幸会幸会,雨雪女士,这么远回家看我胡哥真够意思。”热热笑呵呵的道:“嫂子,让我赶上两次了,这回胡哥说真话了,上次胡哥金屋藏娇,险些让我误会了,对不住了!”
说完爽快的笑起来。雨雪有些矜持:“快坐吧,都是好朋友。胡快太孤独了,谢谢你们的友情支持。胡快都告诉我了,没有你们,他早就告别世界了。”
气氛一下热烈了。
胡快把沙比拉上桌坐下,又把热热催上座位说:“这顿晚餐必须吃,这是天意。雨雪从俄罗斯回来,很久没有吃到她做的饭菜了,千载难逢啊,二位做陪吧。”
沙比感慨:“还是旧情好啊,现在流行离婚不离家,胡哥时尚呀!”热热接说:“胡哥说的对,嫂子做的饭,容易吗。我告诉您嫂子,胡哥多苦啊,他是白天不做菜,晚上不做爱,独行车世界,玩命想大赛,整个浪都不缺,就是没有爱。哈哈!”
雨雪被热热火爆直率的性格感染了,也开起了玩笑:“是吗?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已经前功尽弃,无能为力了。”热热急忙回答:“好啊,我可等急了,有嫂子获准,一定完成任务,哈哈哈!”
胡快已经启开了一瓶北大荒酒说道:“在喝这顿团圆酒之前,我首先要告诉二位一个秘密,坐在你们面前的嫂子,就是竞标会上戴墨镜,用直升机和盖黑盖对抗的那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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