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吵了……”玉壶松了一口气,担心主子黯然神伤,连忙张罗着伺候她洗漱休息。
颜禾苏久病未愈,确实要多修复元气,刚脱了外衣就听到外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一听儿子受了伤,颜禾苏再怎么理智也坐不住了,立刻拿了疗伤药跑去西厢房,玉壶想拦都来不及开口。
“安安!”一进门就看到儿子鲜血淋漓的膝盖,颜禾苏忍不住皱眉,连忙熟练地处理伤口。
“旧伤不是结疤了吗?怎么搞成这样子?”
颜紫辛之前的疗法确实过于猛烈,但伤口既然结了痂,加上她事后送来的创伤药,应该很快就会痊愈了。
“呜呜,娘亲,好疼啊……”叶梓安一看到母亲关怀的神态,情不自禁地推开叶瑾轩依偎在她怀里,像从前一样呜咽撒娇:“我跳爵士舞不小心摔了,旧伤一下子就裂开了,流了好多血……”
爵士……舞?
这又是什么新鲜花样?
颜禾苏心里又气又酸:八成又是颜紫辛哄小孩子的花招,而叶梓安为了维护她,特意没提姨母的名字。只是,低头看向儿子泪眼朦胧的委屈小模样,她再大的气性也发不出来,抬眸冷冷看向叶瑾轩:“安安不能过度运动,一点小伤就要吃很大苦头,小孩子不懂个中利害,你们也不懂吗?”
叶瑾轩自知理亏,眸光闪了闪。
这时,一道理直气壮的清洌女音传来:“爱玩是孩子的天性,这次只是意外,你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颜紫辛拿着药走进来,旁若无人地挤开颜紫辛,低头哄安安:“乖!把药吃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
“谢谢姨母,你的药最厉害了!”叶梓安一看到颜紫辛明媚安抚的笑容,瞬间将亲娘抛诸脑后,乖巧地端过药碗。
“安安!这药有毒,不能喝!”颜禾苏立刻拦住小家伙,鼻尖一嗅更是面色大变。
安安的伤口本就是二次重创,颜紫辛竟然还敢加大药量,这不是存心要孩子折寿吗?
“荒唐!我怎么可能给安安下毒?”颜紫辛听到这话顿时眼神骤冷,气势逼人地扼住她的手腕。
“安安有凝血障碍,而蒲黄主治止血化瘀,藜芦具有抗微生物及灭虫作用,我还加了几味速效止血的药草,内服外敷一起用,片刻功夫就能止血,让他少受些痛苦。”
她的五官本就生得明艳深邃,眉眼间的清冷与肃杀之气更显得咄咄逼人,言语间对颜禾苏这种目光短浅、心思龌龊的心机女更是轻视鄙夷到极点。
“你这种坐井观天的封建妇女,头发长见识短就算了,能不能别老想着算计人、搞雌竞?就因为安安更喜欢我,你这个当娘的心存嫉恨,这种时候竟然还妄图利用亲儿子来构陷我!根本不配为人母。”
叶瑾轩赞同地冷斥道:“颜禾苏,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门心思污蔑阿辛!你从前给安安吃的药不也是蒲黄、仙鹤草这些吗?”
“大夫都说阿辛加的新药很有用,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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