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安!你真信了妖星占卜的鬼话,一点也不担心孤身在外的妹妹吗?”颜禾苏见儿子满脸不以为意,同叶瑾轩如出一辙的冷漠,心里失望至极。
“好,你不肯告诉我宁宁在哪儿,我自己找!但是,你记住一点——你的伤是因为颜紫辛冒险用毒,跟妹妹无关。”
“冥顽不灵!妹妹又笨又结巴,你找她回来干什么?克死我们一家人吗?”叶梓安根本听不进去,怒声道:“你自知处处不如姨母就心生嫉恨……我这么聪明,才不会被你挑拨!”
他生气地将剩下的霜梨酥扔到窗外,沉着小脸道:“入学礼不要你去了!你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在外面说爹爹和辛姨母的坏话,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说完,小家伙负气离开,故意将门摔得哐铛响,气急败坏的姿态同他父亲一模一样。
颜禾苏心头刺痛不已,忽地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翌日.
天朗气清。
颜禾苏在丫鬟的哽咽声中醒来,嗓子干哑得快要裂开了:“玉壶,谁欺负你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玉壶双眼通红,趴在床边哭道:“奴婢怎么叫你都不醒,请来的大夫也被老夫人故意抢去昊少爷房里,将军还不让厨房给您准备餐食……”
说到这里,她含泪抬眸,委屈地为主子抱不平:“夫人都病成这样了,将军和小少爷还不管不问,今天故意带着辛小姐一起去了入学礼,高调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
“我没事!只是身体底子太弱了……”颜禾苏挣扎起身,讽刺一笑,“颜紫辛爱出风头,那便由得他们去,反正被戳脊梁骨的又不是我。”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叶昊辰那边请了多少大夫?”
“全城有名的大夫都连夜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昊少爷生命垂危了!”玉壶抹了眼泪,又气又愧:“老夫人还让管家去咱们小库房支银子,奴婢没用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管家强行拆锁……”
她不自然地蜷起胳膊,咬唇道:“这个花法,就算陛下赏赐的再多,只怕也不够他们折腾的。”
颜禾苏拉住她胳膊,一探便知道骨头伤得不轻,眼底顿时寒光汹涌:“他们竟敢动手伤人!”
她让玉壶重新取了一把锁和朱砂黄纸,画好符纸后塞入锁芯,又将叶瑾轩留下的竹简藏在锁头下。
“夫人,这不是……将军去国师府求的卦书吗?”玉壶是贴身伺候宁宁的,自然见过这了不得的玩意儿,见状惊道:“这卦书可不能让外人瞧见,否则大家都要骂小小姐是妖星附体……”颜禾苏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冷声道:“我自有用意,你去小库房换上新锁!然后替我沐浴更衣……”
该是讨个公道的时候了!
否则,这帮人真要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夫人……”玉壶担心不已,看她面色虚弱又不好多问,心里其实不抱多大希望:再坚固的锁那也经不住刀枪剑戟十八般折腾。
夫人如今在府里孤立无援,连小小姐都保不住,卦书要是暴露了,以后他们更要被人百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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