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姑娘居然是时府的卑贱婢子,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他们不信一个如此有才华,乃至于受到帝王嘉奖的人,在时府时,只能做一个奴婢。
这时,时家却拿出了一份认罪书,以及一份云溪的卖身契。认罪书上写着,云溪盗取时家秘方的供词,身契则是云溪自愿卖身为奴的证明。
就在众人唏嘘感慨之际,金吾卫发现认罪书及卖身契,居然是两月前签署并备案的。
而且证据上,并没有云溪姑娘的签名,只有用鲜血按上的两个指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就连普通百姓也无法蒙混了。
首先,众人对于时家污蔑云溪偷盗方子的事,早就有了免疫。在他们心中,已经认定是时家在偷盗云溪的方子。
其次,云溪的身契,为什么是在火灾前签订的。如果云溪姑娘自始至终,便是时府的奴婢。而后又为主家献力献策,那么方子归主家所有,无可指摘。
但时家那些店铺,分明是在三年前开设的,且药方还在每年更新增加。而且云溪能拿出那么多捐助物资,显然财富非常自由。
有如此惊世才华,且钱财丰盈的女子,为何会甘愿卖身为奴?
最后是这认罪书和卖身契,上面为何没有云溪姑娘的签名?难道能写出那么多方子的人,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还有认罪书上的血手印,能让大家瞬间脑补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分明是时清臣想冒领云溪的才名,故此诬陷原主偷盗,并将人屈打成招,又迫使云溪姑娘在认罪书和卖身契上,按下的手印。
时府祠堂
时首辅将手中的藤条,足足挥舞了一刻钟,乃至于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就连发髻松歪散了都无心整理。一副发狠了般,要将时清臣活活打死的样子。
时清臣在花灯节上遇刺的刀伤,本就未愈,此刻又被藤条抽打,身上立刻氤氲出大片血迹,使他疼得几欲昏厥。
但他这次却没有为自己申辩一句,不知为何,当云溪的事情真相大白后,他反倒觉得心安了几分。
比起不停地用新谎言,来修补之前的旧谎言,他更希望以赎罪的方式,来弥补心中的亏欠。
只是他有一处想不通,为何云溪的认罪书和卖身契上,手印会变成血手印呢?他只是让人强行压着云溪按了手印,从来没让人伤她一根发丝啊。立在一旁的风寻和雀儿,看到石清晨被打得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惨状,眼中都闪过快意之色。
多亏主子有先见之明,早就命他们偷换了认罪书和身契,所以时府拿出的证据,就是按了血手印,又添加了日期的文书。
这份证据公诸于世后,任他们时家再怎么申辩,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立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文氏,以及她的三位嫡子,互相对视一眼,由文氏便站出来劝道:
“老爷,消消气,一个姨娘生的庶子,能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也不足为奇,切莫因他伤了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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