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谢昭昭身上,且不说她通身气派,只见面容娇艳,肤白如玉,发如乌云堆雪,方城何时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你身无功名,见官不拜其罪一,恶意阻挠妨碍公务其罪二,更何况,你还涉嫌人命,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仗势欺人。”谢昭昭一字一句道。
秦舒介绍他时只说其家族背景,可见并无官职。
再者,方才提到盐城李家她一下想起来了。
书中盐城李家的案子就是裴恒一手查处,起因便是李勉害死了一位唱戏的姑娘。
那位姑娘是边城人,她父母兄长告到了边城衙门。
如此看来,那位唱戏的姑娘便是刚才台上那位花旦了。
盐城李家虽是名门,可这些年行事嚣张,早成当地一害。
裴恒借此案和李家的死对头杜家联手,抽丝剥茧,查出李家人犯下的不少命案。李家斩首得斩首流放的流放。
裴恒破了李家大案,还因此得到郡守赏识。
因为郡守早看不惯夫人娘家借他名头仗势欺人。
正好借裴恒之手除掉李家,随便又将夫人休弃,非但无损其清誉反倒赚了秉公无私大义灭亲的美名。
不久后郡守反倒因此案得朝廷赏识,进而高升。
这些都是原主死后一年才发生的事,没想到竟提前了。
只怕正是因为她,才产生了蝴蝶效应。
“这是公事,你什么都不懂还是不要胡乱开口。”
秦舒出声训斥,甚至不耐烦地推了谢昭昭一把。
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好好待在男人身后求庇护便是了,这个时候出什么风头,只会给男人添乱。谢昭昭手里牵着孩子,不防备秦舒突然出手,身子被她推得一个趔趄。
她怕伤到儿子,下意识先护着裴沐。
眼见母子儿子就要摔倒,裴恒一手揽住她腰,另一只手提起儿子抱入怀里,稳稳将他们护住。
“不是让你不要下来?”裴恒话里未有责怪之意,刚才那一抹慌乱显然是担心他们受伤。
“我担心你嘛。”谢昭昭声音低软。
她的夫君,她可以欺负,旁人不行。
裴恒心头见她如此,心头如细沙落下,又软,又压得他胸口一阵闷疼。
这许多年,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护着他。
裴恒怀里的裴沐却小嘴一撇,指着秦舒道:“她推阿娘,她是坏人。”
裴恒安慰儿子,再扫向秦舒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
李勉看出来了,这是一家人,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妄想替夫君出头,真是笑话。
“男人窝囊到你这份上也是不易,将你这小娘子送我几日,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李勉看着谢昭昭的眼神逐渐下流,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没想到生过孩子身段还这么好,腰是腰胸是胸,比台上那个有味道多了,也不知床上滋味如何。
裴恒面沉如水,眸如墨海,看似平静,实则惊涛骇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了杀意。
便是在京中最少年恣意之时他也从未仗势欺人滥杀无辜。
如今他掌司法之职,更不会滥用刑法,但今日起了杀念。他本就该死,更何况,他亵渎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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