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验老道的皮埃尔带领下,打点和插孔的三个人早早的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躲在阴凉的地方抽烟。
“确实不像,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任劳任怨的巴黎人。”皮埃尔叼着烟说。
来帮忙的所有人都做了相应的防护工作,有的戴了防晒的帽子,有的戴了防烟的自制面罩......而罗南带了只狗。
今天一整天看下来,罗南除了中午吃了近两人量的面包和奶酪这一个值得说道的地方外,其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任止劳任怨。”法比安喝了一口冰镇啤酒,“虽然我不认识其他巴黎人,但我知道巴黎人不是这样的。”
罗南才搬到普罗旺斯两个多月,前面几个月又是农闲时期,农夫们只知道他爱喝酒而且挺有钱的,对他的秉性和为人处事了解的并不深。
他能看出罗南是真的喜欢作物,也了解作物,并不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
“你不认识巴黎人,如何判断罗南不像巴黎人?”皮埃尔问出了一句极其拗口的问题。
法比安喝了一口啤酒,耸肩的同时把下巴向前突出去,嘴角下撇:
“他一点都不令人讨厌,也很有分寸感。”
这是耸肩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代表说话人对所讲的事物极其厌恶。
皮埃尔哈哈笑了两声,把烟掐灭:“走吧,快去救救我们的巴黎朋友,他快要热晕了。”
法比安高举双手,对着罗南和康奈尔的方向快速挥舞起来:
“我们来帮你们——”
......
晚上。
罗南连留在法比安家吃晚饭的力气都没有,执意要回家休息。
干农活太费体力了,比在森林里挖一天松露还要累。
而且那个时候可没有大太阳直射他的头顶和后背。
刚躺了一会,电话响了起来。
罗南意识到,这绝不是普罗旺斯的任何一个朋友打来的,这些人不会在最重要的晚饭时间给别人打电话,这是一天中最神圣的时刻。
这也不是父母打来的,自集市事件后,罗天海始终对罗南有不满情绪,搞的冯珍也不敢主动给罗南打电话了。
罗南坐起来,看向响个不停的电话。
“那会是谁?”
......
“嘿,我的朋友,你那边现在二十多度了吧?”电话那边是字正腔圆的巴黎口音。
阔别许久再次听到熟悉的巴黎口音让罗南倍感亲切,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是礼貌的先回答了‘是的’后,才反问:
“你是哪位?”“托尔。”对面那人热情的回复着。
托尔是罗南的高中同学,属于不是很熟的那种,只在知道罗南要去普罗旺斯居住后,和他通过一次电话。
罗南把他在普罗旺斯的座机号码告知过其他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因此托尔有他的新电话并不稀奇。
“你好托尔,有什么事吗?”罗南颇为意外的问。
“你劳动节那几天在家吗?”托尔语气非常欢快。
“应该在家。”罗南并没有要出去旅行的计划,他方圆几百公里内全是风景。
“哦,那太好了。”罗南听到电话里托尔激动拍手的声音,“我在考虑劳动节去普罗旺斯玩。”
一个微小的停顿后,托尔继而问道:
“我可以去......拜访你吗?”
“啊?”罗南慌乱的环顾四周。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除了厨房和餐厅区域,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家......要来客人了?
而且就在一个多月后??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