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蒋春走出大殿,就听赵构喊道:“等一下。”
却见赵构瞥见一封临安知府上的奏疏,心中奇怪赵子潚平时不经常上奏疏,今日又有何事?他简单看了一遍奏疏,得知临安知府通判竟然勾结江湖人士谋财害命,心中大怒,这才出声叫住走到大殿门口的蒋春。
看了眼目露疑惑的蒋春,赵构忍着怒气说道:“你去将临安知府赵子潚宣来,朕要见他。”
蒋春不知道官家为何如此生气,连忙躬身施礼后退出大殿。
他走出宫殿后,挥手叫来一位小太监,让他立刻去临安知府衙门去传赵知府。
而蒋大档头则前往枢密院去传官家的旨意。
赵构又批阅了些奏章,眼见殿外日头已经上到中天,内监大档头蒋春走进来禀报道:“官家,临安知府赵子潚已经到了,在外求见。”
赵构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眼角,随口说道:“宣他进来。”
“是。”
没过一会儿,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在蒋大档头的带领下,轻声慢步的来到大殿内。
老者正是临安知府赵子潚,他走到御座前正了正色,对正在批改奏疏的赵构躬身行礼,口中喊道:“临安知府赵子潚恭请圣安。”
“嗯,朕躬安。”
赵构看了眼身前不远处站立的赵子潚,示意蒋春去搬个绣墩让他坐下。
赵子潚口中感谢官家厚爱,轻轻坐下半个屁股。
“最近临安府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绑架案是怎么回事?”
赵子潚听到赵构的声音传来,心知正戏来了,在宫中小太监传唤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官家已经看到自己上的奏疏。
赵子潚不慌不忙将左大光如何伙同魏三和吴仁义谋财害命之事一说,言语间并没有夸大或是隐瞒,而是平铺直叙的陈述事情经过。
因为他知道,官家的耳目皇城司可不是吃干饭的。
果然,听完赵子潚的话,赵构又看向在一旁躬身站立的蒋春,这蒋春除了是内监大档头,还兼任皇城司指挥使一职,在明朝那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
要是天子脚下发生的事都不知道,那这皇城司可就失职了。
蒋春弯着腰斟酌着言语,缓缓说道:“禀官家,好像是汤相公的一位同乡吴仁义,借着相公的威势胡作非为……”
他将皇城司最近探听到的内幕消息说出,赵构又问赵子潚道:“你觉得汤相公在这里面参与有多深?”
赵子潚回答道:“应该是参与不深,顶多是知情。”
“而且,前几日汤相公曾请下官到汤府赴宴,暗示下官对吴仁义从轻发落。”
赵构知道这是赵子潚在耍滑头,汤思退给你说情,你现在说出来不就是想让我当恶人吗?
他心思一动考虑片刻,吩咐道:“临安府将案子交给刑部三司会审,你就别趟这浑水了。”
“是……”
赵子潚知道赵构这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案子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主审,临安府就不必面对汤相公的压力。
这时,赵构淡淡的看了眼面前低眉顺眼的赵子潚,开口问道:“前几日你送进大内的一批财宝,可是查抄金沙帮缴获的贼赃?”
“官家明鉴,正是这些贼人盘踞临安城码头十几年来积攒的贼赃。”
“嗯,你有心了。”
赵构没先想到,这小小的金沙帮就有这么多的财物,赵子潚送来的金银珠宝可是有十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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