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皇帝登基,身为领兵大将的他势必要向新皇帝效忠,这也是人臣本分。
因此,李宝急匆匆将军务交给张文贵、杨黑熊、王世隆等人负责,他带着亲卫沿黄河快速南下。
……而在临安府垂拱殿内,
御座上的龙椅布置并没有太大变化,坐在龙椅上的人却换成更加年轻,精力旺盛的赵眘。
新皇帝赵眘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终于坐稳了皇位,也适应了每天早起处理政务,批阅奏折。
“唉!……经此一战,国库空虚,财政枯竭,如之奈何?”
正在批阅奏折的赵眘感叹一句,旋即将御案上的奏疏尾部批了个“阅”字,就放在一旁。
之前他还觉得当皇帝必然无比畅快,但只有左爱这个位置才发现,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事。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召集朝臣开会,嘱咐六部五司去执行,下午还要继续批阅奏折,甚至这天奏疏过多还要加班。
赵眘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见新任大内皇宫大貂珰张庆,又抱着一摞奏疏放在书案上。
眼见工作量又增加了,赵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就调侃起认真搬运奏疏的张庆。
“张大貂珰,这事交给小太监就行了,你怎么亲力亲为起来了。”
“咳……老奴这不是想为陛下分忧嘛,”张庆笑着说道:“其实还是觉得不真实,没想到奴婢还有这一天,感觉很新鲜。”
赵眘点点头,他对于张庆最近表现很满意,当上大内总管后,这人并没有骄傲自满,相反仍然忠心耿耿,事无巨细都禀报给自己。
正当赵眘发散着思维,就见大殿外匆匆走来一位年轻宦官。
小太监走到御座前,低头施礼后说道:“启禀官家,沿海制置使、江北招讨使李宝已经返回临安,现在就在殿外,是否宣召?”
“哦,李将军回来了,快宣……”
赵眘放下手中的奏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让小太监将人请进来。
“对了……”
赵眘招手叫住转身而去的小太监,又说道:“你去将张浚、叶义问、史浩等朝臣请来。”“诺。”
小太监甩了甩浮尘,躬身领命而去。
不多时,就见一位胡须有些花白,挺着将军肚的老人,身穿绯色官袍摆着四方步走进大殿。
来人正是李公佐的父亲李宝,只见他来到御座前,跪拜在地高呼:“臣沿海制置使李宝叩见官家,官家圣安?”
“嗯……圣躬安,李将军快快请起。”赵眘高兴的让李宝起来,又对张庆说道:“搬个绣墩请李卿家坐下。”
一旁的张庆赶紧从旁边搬来一个圆柱形的绣墩,放在李宝身边。
等他坐下后,赵眘笑着问道:“李卿家从归德府赶回来,势必舟车劳顿,可安排好北方军务?”
“禀官家,为臣子者不敢言辛苦。在来之前已经将军务安排妥当,金人有什么异动臣麾下将领也会处置得当。”
“嗯,不错。”
赵眘夸奖李宝两句,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李爱卿对于江北大军下步战略有什么想法?”
李宝坐在绣墩上,背部挺直,听到这话暗道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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