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彤点了点头：“的确只有训练，至于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因为他们俩吵得厉害时并没有谈到这些。不过……”
“我确实听到过一个人的名字，每次阿辰听到这名字，他的反应都极其激烈，甚至有一次他还拿枪对着他爷爷。”
苏婧瑶倒吸一口气，结巴问道：“谁呀？”
能让凌熠辰如此反应，这个人在他心中肯定非常重要。
“我只知道那个人姓莫，是阿辰当初在部队里最好的一个朋友。”
姓莫？最好朋友？
是莫先生或者是莫小姐呢？
苏婧瑶觉得自己这么在意这件事有点可笑，但实际上她确实挺想知道的……
关彤并不知道苏婧瑶的想法，只是继续说了下去：“阿辰他的爷爷对他那些年的经历绝口不提，阿辰自己也从来不愿提起。”
“要是那位好朋友现在还活着，那我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阿辰当初在部队发生了什么，怎么性情大变……”
“‘如果活着’的意思是……？”
苏婧瑶吃惊地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说：“你说凌熠辰的朋友可能死了？”
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失去了最好朋友，那痛苦得多深重啊。
苏婧瑶真心希望刚才听到的是个误解。
但......现实却跟她想的不一样，因为她看到关彤和勉强地点了点头。
“嗯。”
声音很小，但苏婧瑶还是听到了。一瞬间她感觉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仿佛有人在她胸口重重地敲了一拳，苏婧瑶用手捂住了胸口，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小瑶，你这是怎么了？”
关彤和关切地问：“是不是因为在外面坐得太久，感到冷了？”
“没事。”
这疼痛只是一下子，苏婧瑶放开手，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顿时有些茫然。
她似乎……有点心疼凌熠辰？
怎么会这样？
凌熠辰明明做了很多伤害了她的事，但她得知他的经历之后，竟然还会有一种心疼感觉？
“没事儿就好。”
关彤和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抚摸苏婧瑶的头道：“现在，你能明白阿辰为什么会和凌家的关系不好了吧？”
“嗯，我可以理解凌熠辰和他的爷爷的关系，但是……”
苏婧瑶欲言又止，眼睛直直地盯着关彤。
关彤很快就猜透她的心思了，笑着问道：“你是想说，为什么阿辰和我们关系也不好，是吗？”
“嗯。”
“阿辰从小就很少在我们的身边……”
关彤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我们在一起相处吧……”
凌熠辰虽然不说什么，但从他为凌洛微挺身而出的行为看，关彤觉得他在心里是有他们三个人的。关彤站起身来，“婧瑶，我们在这里待了很久了，阿辰和他的爷爷应该快要谈完了，那我们先回去吧。”
“等一下。”
苏婧瑶迅速站起来，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关彤。
“这是洛微姐之前给我的，但是我用不上这个补偿。”
关彤垂下目光，看着手中的银行卡。
这件事她知道，阿晨已经都告诉她了。
关彤抬头温柔地说：“婧瑶，你要或不要，阿辰对你造成的伤害都已经在了。这张卡你自己拿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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