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来生性多疑,更是严防奸逆之人。
老国公本就功高盖主,虽然已亡故,却依旧在边关拥有三十万死忠。
这让皇帝陛下彻卧难安。
宁城这又联合大辽大皇子强占宋家产业,洗劫太师府、广伯侯府,皇帝不由得开始权衡利弊了。
“我看谁敢再妖言惑众,谋害我大乾忠良肱骨老臣遗孤的?”“我看谁敢在挑拨皇上,借皇帝陛下之手,杀害忠良,杀害肱骨老臣遗孤之子的?”
随着这一声暴喝,一身材魁梧,金盔金甲,手持长枪,满脸花白胡须的镇北王李八荒大踏步的闯入“百兽园”中。
他长枪一抖,宛如天河倒灌,磅礴气势瞬间倾泻而出。
那长枪仿若化作了一道奔腾不息的银色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力奔腾向前,枪尖所指,空间似都被这股巨力扭曲,周围的空气被凌厉的枪风挤压得“嗡嗡”作响,仿佛在哀嚎着避让这夺命锋芒。
那一众进谏老臣则是闻风丧胆,个个仓皇后退。
“啊?八……八荒王爷?”
这时,李八荒的那杆重枪已经搭在刚才进谏的那个老臣肩头上,“刚才,你……你们所说的话,本王爷没听清楚,请各位臣工再给本王,和当今皇帝陛下重塑一遍?”
李八荒手上重枪微微用力,那老臣毫不犹豫的“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八……八王爷,您怕是听错了,微臣刚才是,是说,是说小侯爷天资聪慧,英武善战,更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小侯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都是因为宋家,设局谋害。”
“……若不是小侯爷及时出手,平定乱局,恐怕会引起大乾与大辽两国纷争。”
“到那时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宁。”
“小侯爷,则是以一己之力,化解大乾与大辽两国纷争,乃我大乾肱骨之臣。”
“是吗?”李八荒鄙夷不屑,更是把目光从老臣身上掠过,最终落在齐太师脸上。
“齐太师,本王也想听听老太师什么看法?”
李八荒将那杆长枪慢慢指向齐太师。
老太师双腿一软,“扑腾”一声坐在地上。“老夫听信谗言,想必是冤枉了小侯爷,都是宋家宋喆那小兔崽子造的孽,蒙蔽了老夫的眼!”
齐太师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双手撑地,身子抖如筛糠,全然没了往日朝堂上那副老谋深算、沉稳持重的模样。
他哆嗦嗦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干涩与彷徨,眼神慌乱地闪躲着李八荒那仿若寒星般冷厉的目光,更是急切地想要撇清干系。
镇北王乃先帝托孤之臣,可先斩后奏,如今的皇帝更是称李八荒为亚父,他手上这杆长枪可以下斩朝臣,上斩昏君。
齐太师哪敢跟镇北王硬刚啊!
“王爷明鉴呐,老夫是被宋喆那厮花言巧语,蓄意编排,老夫一时糊涂,误信了他的鬼话,才酿成此等大错,还望王爷恕罪,恕罪啊……”
说着,竟朝着李八荒连连磕头,那花白的发髻也在这慌乱动作中松散开来,更显得狼狈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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