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还是要找几个鬼魂来实验一下的。”
在完全掌握“土伯”权柄后,何博可没有接触过其他鬼。
有些实验,也不好放在喜,还有缩在“铜鞮山”的大猫身上做。
于是,
何博就先回到人间,打算找些鬼魂来。
他还注意了下时间,发现阴间和阳世的变化,仍旧不一致,但没有之前那样悬殊了。
按照何博的感知,大抵是阳世一日,阴间要过个三天。
何博因此感慨,“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难道越往下面去,这日子就过得越快?”
等发表完感慨,何博便来到最近的铜鞮城中,找到自己的老熟人医仲。
“好久不见!”
鬼神忽然现身人前,对正坐在家里炮制草药的医仲打招呼。
对方自然被吓了一跳,问何博,“山神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自己这段时间,
可没有去庙宇中祈祷叩拜,
难道又要给自己送吃的?
医仲一想到上次收到的礼物,不由期待起来。
但何博只是向他认真询问,“请问,最近有死的打算吗?”“……”
医仲沉默了。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又抬起皱巴巴的双手看了看,最后对着何博哼哼道:
“真是抱歉,最近还不想死呢!”
谁都想活的更久一些,
何况医仲觉得自己的日子,并没有太艰难。
他虽然没有子嗣,但铜鞮城里的医者,都是他的弟子,都用对待父亲的方式对待他。
也就是各自成家,医仲也觉得自己尚且有行动的能力,所以他们没有和医仲住在一起罢了。
有那么多“儿子”,
医仲才不想突然死掉呢!
“哦。”
何博有些遗憾,但也不强求,继续问他,“那如果城中有人要死了,还请去庙宇中告诉我。”
医仲有些动容,“难道鬼神要像上次救治那小君子一样,再赐人重生吗?”
“这倒不是。”
何博说道,“我只是没有在漳水两岸,发现新死的鬼,所以想来此等候接引将死之人。”
“如果合眼缘的话,也许会救一救人吧!”
虽然何博已经可以一眼看穿人的生命值,但到底还没办法精准到,清楚知道对方几时几刻会咽气死亡。何况鬼还会因天地法则而消散,何博如果晚来了,也是收不到魂的。
他虽能在漳水两岸随意穿行,但没办法分身,只能一事一办。
偏偏人就会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从来不考虑鬼神是否有空来收他的魂魄。
算上喜的效率,也是没办法囊括整个漳河流域的。
医仲又被何博坦荡的话语说沉默了。
不过对方并不是人,
医仲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医仲说道,“好,我知道了!”
起码告土伯书,是可以省下了。
随后,何博又去通知了下西门豹。
西门豹却是很直接的说道,“新死之人?”
“我给鬼神杀几个,可以算数吗?”
“啊?”
何博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后仰,震惊了。
知道儒家弟子此时很豪迈,但已经豪迈到,说杀人就杀人的地步了吗?
西门豹解释道,“有几个戎狄意图叛逃,被抓住了,我要严惩他们,以示训诫。”
为了推动邺县的发展,西门豹上任一年来,几乎将周边的戎狄抓了个遍。
用他的话说便是,对上诸夏的军队,再加上邺县的重要性,他自然不善于这种难度的军事;但对上四周的戎狄,他必须重拳出击。
何况邺县这边的戎狄,都小而弱,不经打呢!
不过,
西门豹对戎狄,也不是全然无情冷漠。
除却白狄这种看上去就有异于诸夏的,其他戎狄只要遵守了诸夏的礼仪,舍弃披发左衽的习俗,并在邺县安心做几年苦力,是可以收获“国人”身份,为国君纳税的。
起初,
这些戎狄也较为温顺,觉得熬上几年,也无有不可。
但后面被抓来的白狄,却心念着自己的中山故国,煽动人心,竟然还真笼络了一些人,预谋逃跑。
西门豹重视这些珍贵的劳动工具,因此派人日夜看管,当即就发现了异样,随即将人扣押住了。
为首的几个在挣扎之时,还杀了一个人。
西门豹不愿一口气杀太多的戎狄,以使劳力减少,但罪魁祸首,自然是要处理掉的。
尤其是,对方还着实杀了人。
首恶不除,便没有震慑了。
那位尽忠职守的人,也白费了性命。
“好!”
何博听完,便应下,“就这么办吧!”
算算时间,他当时还在阴间呢。那里和人世隔绝,以至于何博没有察觉这件事。
毕竟,他的根基还是山川,周边的城邑何博可以去俯瞰了解,但无法像山河那般,无时无刻,尽在掌握。
进入阴间冥土后,他就只能感受到铜鞮山和漳水了。
不然的话,那位尽忠者的鬼魂,他应该会可以留下的。
于是,
西门豹将几个白狄献祭给了河伯,震慑住了心思浮动的戎狄。
河伯也收获了几个新鬼。
大家都很高兴。
随后,
何博就带着新鬼们去了他捏造出来的“土伯鬼府”之中。
因为权柄新增,而且和之前的山川之神职大为不同。
出于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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