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澜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这一次大皇子必定对他信任有加。
他步伐极快地进入了屋内,就见到屋内的气氛极为凝重。
大皇子脸色极为难看,滕王殿下还是冷漠,慵懒地靠坐在太师椅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司澜走进去行礼,“殿下、滕王殿下……”
他刚唤了一声,就见大皇子愤怒地猛拍桌子。
谢司澜一惊,不敢说话了。
大皇子怒声道:“世子,本殿问你,这药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谢司澜一听这情况就不对,屋子里面其他的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带着一丝冷意,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他弯腰躬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殿下,这个药方是侯府的一名女子献上的,她说她的父亲是郎中,拿出来这个祖传的药方,我让府中的下人喝过之后,见到有效果,没有其他的副作用,这才放心使用的。”
想了想,谢司澜又补充道:“我自己也是喝这个药好的。”
他猜测,此时大皇子忽然发怒,并询问这药方子的由来,必定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在回复的时候,便将自己的妾室变成了侯府的一个女子。
如若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必牵扯到侯府。
谢司澜停顿了一下,再次询问道:“大皇子,可是这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大皇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站在一旁的太医开口说道:“这药方子确实是可以治疗当下的时疫,但由于下药过于猛烈,只能喝三天的时间,便要更换。如若喝多了,就会寒邪入体,发生今天众位贵人上吐下泻的症状。”
谢司澜当即明白了过来。
他也猜到,今日大皇子召集京都这么多贵人过来泡温泉、狩猎,必定是想要拉拢人心。
可刚到这里,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即便是和大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会引起诟病。大皇子自然会生气,此时必定要揪出来一个罪魁祸首。
那么他就是。
而且害得这么多人生病,其中还有侯府惹不起的人,即便是大皇子不发作,其他府邸的人也会因此记恨上建安侯府。
谢司澜脑子飞速运转着,跪在地上,面露忏悔,“殿下,滕王殿下,我也是受人蒙骗了。我也是想着让大家快点好起来,并不知道,这药方子不能多喝。”
大皇子沉着眸子,一直盯着谢司澜,他脑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这事虽然要将自己撇清关系,但也不能让建安侯府有太大的牵连。
建安侯府与他来说还是有些用处,大皇子想要收买谢司澜,但也不能放过其他的子弟。
他得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权衡中间。
于是,大皇子询问道:“是谁将要方子给你的?可在此处?”
“在!”
谢司澜极快地回答,“那女子说自己有医术,我想着山中严寒,便将她带来了。”
“传。”
大皇子冷冷吩咐。
谢司澜思索着如何让柳依莲担下所有的罪责,不要牵连到他了。
外面的宋佑宁也在关注着情况,自然也听见了屋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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