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将宋佑宁的表情尽收眼底,垂眸并未多言。
宋佑宁立刻取了笔墨,开始书写药方子。
写到某处,她停了下来,面露犹豫。
江道尘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几不可闻地点头。
宋佑宁看向了秦枭,“滕王殿下,我可以给你把把脉吗?”
秦枭似乎早有预料,不过却没有立刻做回应,而是道:“不是说无事吗?”
宋佑宁笑了笑,“我不太相信师兄。”
秦枭没看江道尘的表情,漆黑的眸印着宋佑宁有些忐忑的眉眼。
秦枭:“宋姑娘和江神医的关系看着不错。”
言下之意,这个借口他不相信。
宋佑宁发现了,滕王在说话的时候,很喜欢专注地盯着人。
正如此刻。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让宋佑宁莫名生出心慌,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藏不住了。
宋佑宁眨眨眼,“表面功夫。”
秦枭见状,被她这小动作逗笑,垂眸缓缓勾起唇。
他将自己的手伸到宋佑宁的面前,“有何不可。”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完全没将江道尘放在眼中。
江道尘也不在意这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情况。宋佑宁将手指覆上秦枭的脉搏,良久之后,这才收回手。
却有虚浮之象,极为的隐蔽,应当是中毒不深,或者是已经服用过解药了。
宋佑宁不由想到,就连师叔那样的人,都能为滕王的军队特制膏药,想必滕王的身边还有更厉害的人。
或许滕王早已知道自己中毒,也有解药?
所以江道尘才说没事?
不过宋佑宁还是不赞同江道尘的举动,收回手,轻声道。
“滕王殿下,这屋内炭火足,与外面的温差过大,冷热交替,有时会有些不舒服,滕王殿下多注意温度。”
说完之后,宋佑宁抬眸,这才见到滕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像是视线划过,这让宋佑宁有些局促地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全义正好进来,低声禀告道:“王爷,谢世子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求见。”
宋佑宁闻声,眉梢扯了扯。
滕王和谢司澜有来往宋佑宁是知道的。
谢司澜又极为敬佩滕王,滕王这样的身份,谁不想巴结。
京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江道尘之前积攒下来的人脉,也多是高门大户中的,遇到谢家人,也实属正常。
以后说不定遇到的时候多着呢,宋佑宁心态很好,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
秦枭收回手,声音柔和许多,脸上似乎带着笑意,没有平日见着的那般冷了。
“好,听宋姑娘的,”宋佑宁微微点头,看向江道尘,意思可以走了。
江道尘将方子给了秦枭,“按照这方子抓药便可。我们就先回了。”
“嗯。”
全义正打算上前将药方子拿着,就见秦枭将其捏到了手中。
秦枭:“诊金多少?”
不等宋佑宁说话,全义回答道:“王爷,方才宋姑娘想要府中的药材匀一些给她。”
由全义开头,宋佑宁的话也就好说一些,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全义,点点头,“如今生病的人多,周济堂的药材没有供应上,不知滕王殿下这边可有多余的?”
秦枭道:“可以抵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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